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一盏茶后,莫景寒说道:“可是当真?”萧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莫景寒叹声,道:“萧小姐放心。”
“多谢殿下。”
莫景寒:“行舟之事,便是我莫景寒的事。”
刚回到燕王府,阿声便瞧见了门口的马车,低声道:“殿下,太子殿下来了。”坐在马车里的莫景寒也是一愣,萧晚怎能料得如此准,看来我这皇兄,还真是存了不该存的心思啊。
莫景寒冷笑,待马车停稳后,这才揭开帘子跳下马车,一脸无奈悲伤,“皇弟。”
莫景寒好似刚瞧见莫景宸一般,走上前,漫不经心行礼道:“见过皇兄。”
看着莫景寒的模样,问道:“皇弟这是怎么了?”
莫景寒摇了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还不是行舟的事,臣弟刚去将军府瞧了县主,那模样......真是伤心欲绝了。”
“不过一时难以接受,也能理解。若是让父皇再给县主赐一门婚事,新人在侧,说不定能好些。”
莫景寒看着太子,道:“皇兄,觉得如何?”
莫景宸先是微怔,随即脸上掠过一抹极浅的笑容,回道:“皇弟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莫景寒说道:“皇兄今日怎有空来臣弟这?”
莫景宸轻叹口气,道:“毕竟行舟身死一事与孤也有关系,孤请旨去卧龙寺为行舟抄经超度祈福,路过你这,便来看看。”
莫景寒拍了拍脑袋,道:“皇兄不说,臣弟都忘了,臣弟的暖居宴还未举办,本想等着行舟再行举办,可......”
“无妨,等孤从卧龙寺回来,亲自向父皇请旨,下旨礼部为你准备。”
莫景寒抱拳俯身行礼,道:“那臣弟在此多谢皇兄了。”
太子的马车逐渐离去,莫景寒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声道:“皇室之人,虚伪无情,我这皇兄还真是炉火纯青。”
阿声在一旁低声道:“殿下,隔墙有耳。”
“阿声,府里的那些耳朵,是时候清理清理了。”这夜,从燕王府里悄声抬出去了几具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王府密室,莫景寒走了出来,用阿声递来的锦帕擦拭着自己的手,道:“处理干净,明日还有一场好戏等着本王演呢。”
“是。”
阿声犹豫说道:“殿下,当真决定了吗?如今世子不在,若是......”
莫景寒抬头,看着那轮弯月被乌云遮住了大半,道:“阿声,我忍得太久了。就像顾行舟说的,我那皇兄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任何一个阻挡他登上皇位的人。”
“先是顾行舟,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