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氏忙搂过李星藜说:“怎么会不疼你,你可是我的心肝儿肉。”
这旁丫鬟摆好茶点,李星藜也想起来时的问题,问道:“母亲叫我来可是有事,是什么事儿。”
佟氏见女儿问起,也忽地想了起来掩去眼里的担忧笑着说:“瞧我,差点儿忘了。今儿来叫你是为了铺子的事。”
李星藜不禁问道:“铺子,是哪个铺子?”
佟氏见女儿疑问,解释道:“是京城的银楼,前两年买的,生意不错。我与你父亲看着你这金银楼经营的不错,打算把京城的银楼也交给你做嫁妆。”
因星藜是长女,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又有两个弟弟,家里只有她一个掌上明珠,所以格外宠爱,因此便是从出生一直到现在都在攒嫁妆,直至出嫁。在星藜六岁时便给了她一个糕点铺子当做是练手。
李星藜不禁问道:“母亲怎么现在就给女儿打算了,这京城的银楼给了我,那次兄们呢。”
佟氏指了指她,对庄妈妈嗔怪道:“你看看,这操心的。”
又回头对星藜说:“都有,放心。母亲还能少了他们的,他们几个的都给他们攒着呢。不过你是女儿家,还是嫁妆丰厚些才是,你兄长他们的不用操心。”
听着母亲的话,星藜撒娇道:“还是母亲最是疼女儿”
佟氏看着女儿对着自己撒娇的样子,内心很是伤心,担忧之情瞬间要浮于表面,还是庄妈妈提醒压了下去。
调整好情绪便拉着星藜开始看账,“刚还说大了,这般又做小女孩儿了。好了,快看看这银楼账簿,现在都是你的了。”
直到日暮时分,星藜才帮母亲看完账簿。等用过晚膳,星藜便回房休息了。她回到房间,细细想了想今天母亲反常的神情,尤其是在说京城的时候,泪水差点要流下。难不成是宫中要选秀,可她家又不是旗人,怎么能参加选秀呢,这令星藜怎么也想不出结果,所幸便不想了,反正母亲会告诉她的。
另一边主院卧房
佟氏正在拆卸妆容,李卫坐在桌前看书。等佟氏出来看着他这悠闲的样子,担忧道:“你还有闲心看书,藜儿的事你想好怎么办了吗?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李卫放下书,无奈道:“没了,夫人,你以为我没想办法吗?只是现在藜儿已经在皇上那里留名了,改不了了。”
佟氏又惊又慌张:“不是说满汉不联姻吗?再说了,藜儿不是没参加前年的选秀吗,怎么就在御前留名了。我们这一辈子好不容易盼来个女儿却要送到那吃人的里面这是在剜我的心啊。”
李卫也叹气:“唉!没法子,帝王就是帝王,忤逆不得。藜儿虽做不得福晋但侧福晋也是当的地。你且先告诉藜儿,让她准备着,只待四皇子娶了福晋再行其他”
佟氏擦了擦泪水,抬起头问:“这是御前说的,那四皇子福晋还是那位吗?若不是那该怎么办,前世那位宽仁,娴雅是能容人的,若是换了旁的......”剩下的话佟氏并没有说出口。
李卫其实也不想女儿进宫,只是这一世与前世并不一样。这个世界像是多个世界融合一样。皇帝还是那个皇帝,只是这里没了鞠躬尽瘁的怡亲王,但却有果郡王;没有那端庄柔顺,治家有方的孝敬宪皇后,却冒出来一位纯元皇后,还有现在的乌拉那拉氏皇后;要不是现在皇帝确实是叫胤禛,他李卫还真不敢确定他现在的这个世界是清朝。
想想前世他鞠躬尽瘁,尽心尽责,赏罚明信,在皇帝去世后三年多也因病去世;又想到上一世并没有女儿,这一世却有,唉!真是时也命也。皇家之事不是他一介臣子可以言说的,更何况议储。
在这个世界里也就这密议储位没改,其他的全都改的面目全非,看看这大阿哥都被改成侧福晋所出了,要是让真陛下知道那真是天子一怒百官皆静啊;还有这孝期选秀,要是让上一世的陛下知道那可不得气的吐血,遥想陛下是多么一个纯孝的人,现在则变成一个能孝期选秀的昏君,这这这有辱斯文。
佟氏看着夫君想得入神,停下哭泣摇了摇李卫:“老爷,你在想什么。咱们藜儿的事还没个章程呢。”
李卫回过神,看看佟氏:“在想前世,唉!还能有什么章程,为今之计只有遵循口谕,明个儿你就开始带着藜儿管家,等过两日我上奏御前为藜儿请个嬷嬷学学规矩,剩下只待圣裁。”
佟氏又想到什么追问道:“圣上可说要什么时候给四皇子赐婚,按先帝时期的例侧福晋都是先于福晋进府的,咱们藜儿今年十二,这要是按先例......”
李卫知道佟氏的意思,便说道:“圣上本想今年赐婚,但三皇子还没遴选福晋,再者后宫诸事皆不得安稳,又有皇嗣接连夭折,所以还要再等等。”
佟氏小心翼翼地问:“这后宫竟如此....”
李卫打断佟氏得话:“知道就好,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