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日都吃一些辛辣无比的食物,美名名曰:我喜辣,我怀的是女儿。她的碧水阁更是日日飘着辣香,熏得人都不想接近她那地方,弘历更是如此;尤其她还不顾忌别人的感受,每当弘历去陪她的时候,青樱更是叫厨房多多放辣子,以便让弘历也相信自己怀的是女儿。
这一日太医例行来请平安脉,太医:“格格日日吃辛辣之物会损伤腹中胎儿,如今胎儿脉象虚弱,有滑胎之兆,望格格少食些辛辣。”
青樱不信:“怎么会,本格格就是喜辣,如何能少吃。再说了,腹痛不是常有的是吗?怎么会有滑胎之兆,你不要乱说。”
太医见状也是无语,这王府里哪位怀孕不是小心翼翼地,凡是入口的东西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结果这位青格格倒好,把辣椒当饭吃,劝也劝不动,这都吃的要滑胎了还不听,心累啊;还是去和王爷福晋汇报吧,这可是皇孙啊,一个不保要掉脑袋的。
然后太医提着药箱觐见王爷去了。主院弘历正和富察琅嬅说着青樱。
弘历:“这青樱早年在宫里的时候看着还能入眼些,如今是越发左性了。昨日本王在他那里用餐,那桌子上的菜里放眼望去全是辣子,呛得我...她竟然还笑。叫她少吃些还不愿意,非得说自己喜欢吃,她那嘴都辣肿了,还喜欢。”
富察琅嬅一脸担忧的说:“这青格格也是不懂规矩,怎么能让爷吃这么辣的东西。爷可有让太医把脉看看,可别吃伤了。”
弘历看着琅嬅为他紧张的样子很是受用,不愧是自己选的妻子,果然贤惠,说:“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自是胃口会消减一些,喝些清粥养养就好,琅嬅不必担心。”
“王爷,福晋。吴太医有事要禀”素练掀了帘子进来说。
弘历眉头一皱,太医来做什么,今天也不是请脉的日子。“叫进来。”
吴太医进来先是行礼,紧接着禀告:“参见王爷福晋。禀王爷,今日微臣去给青格格请脉,因着格格服用太多辛辣之物,腹中皇孙脉象虚弱,伴有有滑胎之兆,微臣劝解格格少用些辛辣之物,可格格不听,所以特来此禀告王爷和福晋。”
弘历惊讶又愤怒,惊讶在于吃辣子都能给吃出滑胎,这青樱是蠢吗?愤怒的是,你一个格格太医都说了再吃下去会滑胎你还吃,是视皇孙的命于无物吗?
“现今可能保住?”弘历询问吴太医。
吴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禀王爷,按照如今格格服用的辣子用量来说此胎过不了六个月;还有就是格格这一胎很是不寻常,胎息本就弱现在更是快把不出来了,如今刚过四月就需要烧艾保胎了。”
弘历不可置信,说:“怎会这样,前三个月不是说都安好吗?如今怎么成这个样子?”
吴太医诚惶诚恐的说:“格格前三个月确实是胎相平稳,但耐不住格格止不住嘴,这辛辣之物也吃着,大补之物也吃着,其中不乏又相克之物,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滑胎之兆。”
富察琅嬅趁机询问吴太医:“这些东西你难道没有告诉过青格格吗?”
吴太医赶紧解释道:“微臣不止一次的告诉过格格只是格格不听,微臣本想着来告诉王爷和福晋,只是每次都被格格身边的宝芝姑娘给拦下来目送微臣出府,直至今日微臣才找到机会前来禀报。”
弘历思索着说道:“你可有方法缓解这火毒,保住青格格的这一胎?”
吴太医不敢打包票,实话实说:“回王爷,这微臣不敢保证。现如今只有引下,或许还可以保格格一命;待到六个月,中途一旦胎死腹中那格格性命就可能不保。”
弘历问出了一个让富察琅嬅想不到的问题:“本王问你,青格格这胎是男是女?”富察琅嬅内心一惊,这是要放弃青樱了吗?
吴太医犹豫着说:“虽胎息虚弱,但像是男胎。”
弘历沉思一会儿说道:“你且先保着,等到五月再看看。王钦,吩咐膳房,日后不要给碧水阁送辣菜过去,一切按照之前的份例。”
吴太医和王钦:“是,微臣遵命。奴才这就去传话。”随后吴太医退了出去,药童赶紧扶住随吴太医回府去了。
屋里一阵沉默,富察琅嬅小心地问道:“爷,青格格那里妾身......。”
弘历打断了富察琅嬅的话,说:“碧水阁的事情你不要管了,给星藜和曦月也说一声,后院诸人也说一说,没事不要去碧水阁。”
富察琅嬅:“是,爷。妾身会告诉诸位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