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到了第五个月的时候,青樱腹中的胎儿还是没了胎息。弘历仅是去看了一眼,便再也不去了。
期间青樱不止一次说有人害了她的孩子,即使弘历告诉她:“是你,不听太医劝解,这才滑了胎。日日吃那辛辣之物,不知节制,太医劝解也不听,停了你的辣菜,你还偷偷着人去外面买,这孩子就是让你给作没的。还有你们这群奴才,不仅不劝阻还帮她隐瞒,全都杖责二十罚俸一月”
青樱瞪着眼睛不信,说:“妾身不信,区区辣子怎么会把孩子给吃没,定是太医胡说;弘历哥哥绝对是有人在害妾身,是福晋嫉妒我怀了弘历哥哥的孩子;是李氏嫉妒我夺了她宠爱;是高氏眼红我与弘历哥哥青梅竹马,是她们害了妾身的孩子。明明妾身瞒得很好,都说酸儿辣女,妾身日日吃辣,还是逃不过被害的结局。”
弘历瞪着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樱说:“害你,你有什么可害的?福晋嫉妒你?笑话,福晋是本王的妻子何来嫉妒一说;星藜嫉妒你夺了宠爱,你的宠爱有她多吗?青梅竹马?你一个在江南长大的,与本王哪来的青梅竹马一说?
是你自己蠢,吃了这么多辛辣的东西,害了本王的孩子,如今更是造谣福晋诸人!罢了,本王看在你失了孩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好好养着吧”说罢便走了出去。
弘历带着怒气来到翠微亭,看着亭外的景色,不禁想起初次与青樱见面的时候。她是那样的鲜活灵动,不似现在一般不可理喻。一想到现在的青樱弘历就火气上涌,遂叫王钦拿酒来,对着亭外景色一人饮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弘历已见微醺,慢慢悠悠的走着。忽见小路上有人微风拂动,身姿曼妙,弘历色从心起,拽着人就来到了雅韵轩中。
一时春光乍现。次日弘历醒来看着被自己宠幸的女子,叫来王钦:“王钦,去禀了福晋。若是不愿侍候便给一笔银子放归出府,若是愿意便安排后院做个格格。”
海兰瑟瑟的缩在墙角听到弘历所说的话更是害怕了起来,她现在脑子很乱。在她看来她已经失身,如何出府?又想若是在王府里侍候,日日面对王爷她自是害怕的,唯有唯有一死,方可。
待弘历走后,海兰怔怔地看着地上的衣裙,又望了望房梁,好似下定了决心,穿好衣裳,走了上去。
主院琅嬅和星藜听到王爷竟然在昨晚宠幸了一位绣娘,也知道这是海兰,王钦又把弘历吩咐的话说了一遍,富察琅嬅明白弘历的意思,着人去请海兰。
只是莲心刚一进门就看到海兰吊在房梁上,赶紧叫人把她放下来,使劲摁了人中,人倒是醒了,就是闹着要死要死的。不得已,莲心叫人去禀了福晋。
等富察琅嬅和李星藜来到雅韵轩的时候,莲心已经劝住了海兰。富察琅嬅也是着人给她熬了安神药,说:“我可以叫你海兰吗?”
其实富察琅嬅对海兰的感情很是复杂,恨意最大,恨她只是因为罚跪和青樱的话就要了永琏的命;但又可怜她,可怜她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的人送了自己儿子的命,到最后为了青樱做了那么多的坏事,竟然还比不得一个做了太监的侍卫。
在富察琅嬅看来魏嬿婉并没有错,她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最是知晓里面的苦楚,况且某人可是一句话就要了一个御前侍卫的职务,怎么会要不回一个宫女呢。
而且身为妃妾最重要的就是伺候好君王,再看看青樱和海兰做了什么,天天像看儿子一样看皇帝。皇帝皇帝,人家是帝王啊,就是她富察琅嬅富察家族满门忠烈,做皇后的时候都不敢如此对皇上,更何况你一个要身家没身家,要势力没势力的空头继后。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觉得当初做皇后做的憋屈。现在还是先解决眼前的这位吧。
富察琅嬅和李星藜坐下,琅嬅开口道:“你也听到了王爷说的话,如今你这寻死觅活的想要那般啊。你也算是死过一次了,好好想想,是想要一笔银子出府,还是在这府里做格格。除了这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
海兰缩在莲心怀里,默默哭泣着,颤抖着说:“福晋,奴婢没有勾引王爷,奴婢没有。奴婢...呜...”
富察琅嬅与李星藜对视一眼说:“本福晋知道你没有,只是王爷宠幸了你,那你就是王爷的女人,你的去留是由王爷决定的;如今王爷发话,你可以自己选择去留,这已是开恩。你放心,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半分。选吧”
海兰畏畏缩缩的抖动着身子,说:“奴婢,奴婢选出府”话音刚落,富察琅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青樱就拖着小产的身子闯了进来。
李星藜看到挡在富察琅嬅身前,对着瘸着腿的阿箬和惢心说:“你们是怎么看顾青格格的,怎么让她拖着小产的身子出来,还不带回去。”
青樱挣脱阿箬和惢心的手,大喊着:“放开,我看谁敢动本格格,本格格可是王爷求来的,谁敢。就是福晋也不能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