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她的话也是不敢动她了,但富察琅嬅和李星藜并不惯着她,说:“莲心,叫粗使嬷嬷带青格格下去,好好将养身子。”
莲心:“是,福晋。”
青樱看着向她走来的粗使嬷嬷,后退了半步,又停了下来,喊道:“福晋这是不公,海兰已经被王爷宠幸了,就是王爷的女人,如今福晋却让海兰出府,是福晋善妒。可还有做福晋的贤良”
富察琅嬅一听青樱竟然这样说,都笑了:“莲心,停下。我倒要问问,本福晋如何善妒了?送她出府是王爷给她的选择,她选了出府,本福晋执行王爷的命令,有何善妒?青格格可要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嘴。”
青樱不服,梗着脖子说:“就算是王爷发话,但海兰已然失了身,如今放她出府不是要了她的命吗?福晋这不是善妒是什么?”又对海兰道:“海兰,别听福晋的,她这是不想让你分了她的宠爱,所以才叫你出府的。你已经失了清白,若是出去外面容不下你的。”
海兰似乎被她的话说动了,改口说道:“福晋,奴婢,奴婢想要留下。青格格说的对,奴婢的清白没了,出去会死的,奴婢要留下。求福晋开恩”
富察琅嬅和李星藜心里同时想到:你这么怕死,刚才怎么还寻死呢?现在怕了,呵,这青樱的懿症真是厉害。
富察琅嬅看了看她那样子,说:“行,不过你要记住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想要后悔可是不能了。”
青樱趁机插口说道:“福晋放心,海兰不会后悔的。”那模样像是打了胜仗一样,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带着海兰走了。只留下还瘸着的阿箬和惢心慢慢的在追她。
李星藜看不过去,对晴雯说:“晴雯,叫粗使嬷嬷把她俩送回去”富察琅嬅也说道:“莲心,送些活血化瘀的药过去。”
阿箬和惢心感谢:“谢福晋,侧福晋。”心里流过一阵暖流,她们的主只顾着自己,自从杖责后就没管过她们,不仅没管,还让她们带伤做事,要不是阿箬有些钱财叫人送来饭菜和药,她们就死在那里了。
如今更是自己走了,连看一眼她们都没有。就连福晋和侧福晋都看出她们不能走路,可是她们主就是看不到。
夜里,弘历歇在了静心斋。弘历问起了海兰去留之事,李星藜也是如实告知:“王爷,海格格留下来了。只是......”
弘历翻着书,漫不经心地说:“只是什么?有什么就说。”
李星藜说:“妾身和福晋去请海格格的时候,海格格已经悬梁自尽了,幸好莲心去的及时,要不然......”
弘历抬起头,惊讶的说:“什么,自尽?”
李星藜说:“是,爷。就是自尽,也是她一时想不开,莲心也安慰住了。后来福晋和妾身说了爷的吩咐,海格格本是选择出府的;只是青格格不知那里得来的消息,闯了进来。
闹着说福晋善妒,不容人,又说海格格已经失了清白,就是爷给的选择也不能叫海兰出府。叫她出府就是让海兰去死”
弘历现在的神色已然是有了怒气,说:“说福晋善妒,呵,还说叫那绣娘出府就是让她死。这是忤逆,这是不把本王的命令当命令吗?她有什么资格说福晋善妒,最善妒的不是她吗?她还说了什么?”
李星藜安抚着弘历,小心翼翼地说:“福晋着要人带青格格下去,青格格。说,说她的格格之位是,是王爷亲自求来的,谁也不能动她,就连福晋也没有资格,更何况妾身一个侧福晋。”
弘历这真是气的直咳嗽,喘着粗气说:“福晋都没资格,那本王呢?本王总有资格吧。王钦,传本王话,碧水阁青格格以下犯上,僭越主位,禁足三月,罚俸一年,以儆效尤。”
王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