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还在和海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得宠的时候,王钦前来传话:“青格格,王爷口谕,青格格以下犯上,僭越主位,着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青樱不可置信,说:“怎么会,是不是你传错话了。弘历哥哥不会这么对我的。”
海兰怯怯地说:“青格格,会不会是因为奴婢的事情才让您禁的足?”
王钦看着这三个人,脸色很难看,这话里的意思都说的很明白了,是因为以下犯上,冲撞了福晋,这才禁的足,这青格格怎么就跟听不懂似的。
瞅准时机王钦说:“奴才的话已经带到,奴才告退。”
青樱没有理会王钦的话,对着海兰说:“不是因为你,肯定是福晋在王爷面前颠倒黑白,说了本格格的坏话。”屋外的阿箬也是听到了青樱的话。
她和惢心都互相的看了对方一眼,都很是无奈,阿箬心想还是好好当差吧,不知道阿玛给的银子还能撑多久。而惢心本来就是靠着月例银子生活,如今又罚了一个月的银子,再加上买药的钱,已经不剩下什么了;好在阿箬姐姐还借给了她一些,虽然阿箬姐姐嘴上不饶人,但心肠好。
在府里的这一年里,格格被罚了好几次俸禄,连带着她们做奴才的也是如此,要不是阿箬姐姐精打细算,估计她们碧水阁里的奴才都得喝西北风去。
好不容易青樱自我洗脑完毕,也和海兰炫耀完了她的丰功伟绩,就让惢心把海兰给送回去,因着今日之事,福晋并没有给海兰安排住的地方,绣房海兰又不想回去;所以海兰就只能在青樱这里歇下。
随后阿箬进来侍候青樱洗漱,本来青樱正在坐小月子,不应着水的;但青樱说:“做人就要活得体面,即使是在坐月子也要体面一些才好。”
阿箬听到也只能照做,心想要是宝芝姐姐在这儿就好了,她说的话格格必定会听的,只可惜宝芝姐姐伤的最重,格格还不给送药。
阿箬这时候想到什么,说:“格格,咱们这个月没了月例银子,这丝绸就不要了吧。”
青樱用着最淡然的语气说着最冷心的话:“丝绸才用多少银子,你们少吃些不就有了吗。阿箬,你快点去准备,我乏了。”阿箬无奈,只能下去准备。
第二日早上,李星藜问了一下海兰之事,弘历说:“既是青樱要求的,那便让珂里叶特氏住在碧水阁吧,正好一起禁足。”
李星藜:“是,都听爷的。”
随后李星藜带着璟熙去了主院,高曦月带着永璜也到了。富察琅嬅:“璟昭,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玩吧。素练,跟着,别让他们靠近池边。”
素练:“福晋放心,奴婢晓得。”
待他们走远后,高曦月迫不及待地问道:“昨个儿青樱怎么出来了,还为着一个绣娘求情;爷也真是宠幸谁不好,宠幸一个绣娘。”
富察琅嬅皱了一下眉头,说:“曦月,慎言。再是绣娘也是蒙军旗旗人,不可轻议;而且她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说她就等于贬低王爷的审美不好。”
高曦月赶忙捂住嘴,表示自己知道了,下次不说了。又撒娇的说道:“琅嬅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说了。”
富察琅嬅又说道:“你呀,管好你的嘴巴,要是说了什么无可挽回的话,我就算是做了皇后都救不了你。你要知道,爷是王爷也是皇子,未来有可能......话可不能乱说了。”
李星藜也附和道:“是啊曦月,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多和琅嬅姐姐学着些。日后可是要入宫的,宫里的规矩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曦月做得一副好学生的样子说:“我知道了,以后不乱说了。那,那个海兰给安排到哪里了?”
李星藜喝了口茶说:“我问王爷了,王爷说既然是青格格要求的,那就安排到碧水阁,一起禁足。”
高曦月:“这刚一入府就禁足,那恩宠就到头了。”
富察琅嬅说:“那也不一定,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永寿宫内甄嬛连着敬妃商量着准格尔求亲之事。敬妃担忧道:“妹妹,这准格尔求亲,指名要胧月,我看皇上的意思是想的,咱们咱们怎么办?”
甄嬛也是没有想法,说:“这阻止不了,皇帝心意已决,没有人能劝;况且准格尔还是指名了要胧月,想要册封一位宗室之女代替都不行。”
敬妃:“那让弘历去说说,或许皇上会改变主意呢?”
甄嬛:“两国邦交,能不打仗就不打仗。而且那群文臣不会同意的,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昔日先帝第六女也是如此远嫁漠北,如今现在轮到胧月了。”提及至此,甄嬛也是伤心不已。
敬妃无可奈何,也说:“是啊,昔日先帝三女,固伦荣宪公主也是嫁于了漠南之地,在这皇家谁又能有选择呢。早些年,朝瑰公主出嫁时我们还见过,还为她怜惜来着,如今这倒是轮到胧月了。
妹妹,胧月是我的命根子啊,是我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我舍不得,舍不得啊。皇上怎么能如此狠心呢”
甄嬛亦是如此,说:“姐姐,妹妹何尝不是如此,胧月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何尝能舍得。只是皇权不可质疑,皇命难违。”
这时小允子进来禀报:“娘娘,宝亲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