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薄宴辞撩了下眉峰,顺着她的视线瞟去,看到她口中那所谓的‘不对劲’眼神,脸上露出一丝荒诞。
“要不是听大嫂说过,这基佬对大舅哥当年有多情真意切,我还真就信了老婆的邪。”
那边,Mark正和周以棠交谈着手术过程中出现的紧急突发状况及抢救措施。
似乎注意到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Mark扭过头,与薄宴辞四目相对,礼貌颔首:“早听说宴衾手底下还有个亲弟弟,今日一见,果真气质不凡,久仰久仰!”
“Mark医生,辛苦!”
薄宴辞神情自若,礼节性地回以一记浅淡的笑。
男人穿着深灰色双面羊绒大衣,内搭纯手工高档衬衫,领口系着暗色领带,五官立体,身姿修长,气质矜贵清隽。
Mark不动声色打量他一番。
隐约觉得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强,神似桀骜难驯的野马,不及Karlswyn的媚态妖冶,招他喜欢。
“看到了吧,他对你拉丝的眼神?”
裴梨漂亮的狐狸眸戏谑般眨了眨,“老公,我劝你还是收敛点,万一真被那什么基佬缠上,让你的仙女老婆可怎么办啊?”
她假装抹眼泪,表面上好像是害怕老公被抢走,实则眼底浮现的笑意却出卖了她捉弄的小心思。
薄宴辞莞尔勾唇,纵着她胡闹,不咸不淡开腔:“薄太太放心,你男人的取向百分百正常,小殿下也只对你有感觉。”
“贫嘴!”
裴梨娇嗔瞪他,想到他前段时间装瞎向她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她就气的牙痒痒:“我想了下,反正我最近体虚需要调养,你从今天开始就去睡上次墩墩来家里睡的那间儿童房,床是小了点,但你一个人睡足够了。”
她的语气没有半点商量余地,某人简直欲哭无泪,却又拿这位霸道任性的小祖宗没辙。
这种小插曲倒是让原本紧张许久的氛围轻松了不少。
鹿眠术后被转送进ICU,责任医生和护士需要密切监测她的生命体征,确保各项指标稳定,及注意手术切口的清洁与消毒,防止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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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地库车里补觉的裴玦悠悠醒来。
他揉揉酸胀的太阳穴,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手术也该结束了,便推开车门,朝电梯口走去。
刚出电梯,就瞧见休息区一群人或站或坐,神色各异。
“手术结果怎么样?”
裴玦阔步上前,声音还有些沙哑,目光投射在自家小朋友身上。
裴梨:“很成功,哥,多亏有你帮忙,Mark医生说等麻药退去,术后排异期没有出现其他症状,就彻底渡过危险了。”
裴玦点头,刚想开口说话,迎面Mark眼神亮晶晶地快步朝他跑来。
“KK,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你在躲我呢。”
Mark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几人听得清清楚楚,“手术好辛苦,你快点夸夸人家。”
“谢了。”
裴玦只觉头皮发麻,立即侧身躲到裴梨后面,硬邦邦地吐字,试图用最简短的话语结束这无比羞耻的场面。
Mark自动忽略掉他的不自在,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翘起兰花指,嗔怪:“讨厌,你我之间说谢谢,可就太见外了,不过,欠我的人情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