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官,我想我方诉求说的很明确,这是通知而不是征求贵方的同意。”
华裔男子阐明自己的观点,引起在场一众喧哗,对于海域侵犯的问题他曾多次给予警告。
“而贵方在经过我方三次警告后毅然进入界线,并拒绝告知来意,甚至开始武力威胁,我方才不得不采用雷霆手段。”
各国的翻译官都在开始翻译,耿謦坐在电视前静静的看着,手边摆着一张微微泛黄的旧时报刊,繁琐文字下是气味厚重的油墨与糙纸。
闻着着实不悦,斑斑点点模糊的字体也有碍观瞻,但耿謦却乐此不疲的翻阅着,页脚都被翻的有些褶皱了。
“下面为您播报最新消息,近日我们的‘证人’先生于某日离世……”
电视被换台调成了猫和老鼠,本来无精打采的小狐狸一看到自己喜欢的电视立马高兴的跳起来,窜到耿謦怀里十分乖巧的趴在纯白色的沙发看电视。
离他最近银白色的星球仪开始转动,门口的古钟隐隐作响,沉重的钟声与记忆里的警笛声重合。
安静的房屋里除了剪刀咔嚓咔嚓的裁剪声与动画播放的声音以外,落针可闻,更何况是门口拜访的铃声。
“请问耿謦先生在家吗?”
看着录像里金发紫眸和短发蓝眸的两个男人,耿謦思考片刻发觉自己印象里并没有关于这两个人的信息,于是果断否决。
“不在”
“哦,那好吧。”
说罢诸伏景光就打算拉着降谷零离开,但转念一想不对劲,耿謦的背景资料上显示他是独居,只有一个年近半百的爷爷在世,那刚才说话的人是谁?
“那您是哪位?”
降谷零试探询问,但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漠,委婉拒绝他人拜访的同时还有点礼貌。
“今天休息不看诊,如果有急事请想好重点再说,没事勿扰,谢谢。”
这言简意赅的样子是生怕人没事找事,还是单纯不想被人打扰这点不得而知,不过里面播放动画片的声音还是隐隐约约能听见的。
“泰罗!”
“真是久违而怀念的童年。”诸伏景光坐在树梢上透过玻璃看着客厅里正在播放的电视感慨:“我还记得那个时候零你最喜欢看这个,不过最后的大结局你看到了吗?”
“哪有?我就只看到一半,不过当时又换其他电视看了。”降谷零记得很清楚:“不过我怎么没有看到小孩的身影,那医生不是说自己有个小孩吗?”
“好像有…不过这个看着怎么不像?零你看那个电视屏幕上的反光倒影。”
降谷零正想仔细看的时候,电视屏幕突然亮了不少,画面也多了许多丰富的色彩,倒影反而看不到了。
“烫到了?”
耿謦俯下身子眉眼低垂,略微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隐隐能听到小孩子呜咽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