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恶意往往来自于耿謦异于常人的外貌,灰红色的异瞳和额前的黑色挑染,没人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甚至不明白一个人应该要如何生长才能长成这样,即便是天生病体那也不该是这样的,耿謦的病状史无前例,他是医学界的未解难题之一。
耿闫徽曾一度以为是孙子比较矫情,正如同他的父亲一样,可直到灾厄突然降临的那刻自己才意识到这不同以往的医学病症。
意外出车祸的夫妻死亡,幸存的只有他们年仅五岁的独子,大火给耿謦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好好的黑发硬是一夜白了,医院的那些旧日同窗也想过给他染回来。
可无论怎么做他们都染不回来,刚经历一场大火被烟呛到无法出声的耿謦走到他跟前,伸手把白发里面藏着的那撮黑发摆出来给他看。
像是变魔术一样,那是车祸前耿謦的父亲做实验不小心弄的,由于头发还是黑色的小孩并没有在意,但出于担心夫妻俩这才遭遇了事故,而他是实验的发起人。
耿謦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由于是两个家族中的长子,那是格外的受欢迎,可这是在日本,他无法和本地人沟通,他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也不愿意去学。
他想回家找爸爸妈妈,但却遭到严厉的斥责,可后续的结果就是耿謦的半条命差点也给搭上去了。
原本耿闫徽只以为是耿謦有些水土不服而出现的身体排斥现象,但后期他一直说眼睛疼。
直到那黑色的瞳孔在他眼前变白,耿闫徽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一直以为是耿謦想要父母才扰攘着要回国,但事实是国内有压制他病情的药材。
而日本没有,这病情一拖再拖早就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期,由于当时国内科技并不发达,夫妻俩才选择居住在靠近海的别墅。
以方便随时飞往美国,给耿謦做全方面的检查,尽管后来所需的药材已经全部移过来了 ,但耿謦的样貌却再也无法改变了。
耿謦的左眼本身就是红瞳,但由于颜色太深与黑色贴近,只有四色视觉者可以看的出来,而他本身就是这样的存在,所以在知道病情导致他的左眼颜色变淡这件事也并不是十分在意。
资料里没写出来的事迹拿出来那都是足以震惊世界的奇闻,从未接触外语的耿謦甚至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在普通人眼里这简直就是凡尔赛。
“看起来有点不太好糊弄的样子。”
诸伏景光嘀咕,降谷零在旁边表示赞同,身后冷不丁出现一道身影。
“糊弄什么?”
两人顿时脊椎发凉,耿謦举着银白色的星球仪,神色淡漠的看着门口出现的陌生人,如果面前这两个人不说清来历那他就要将两人送去警局问候一下了。
“额…那个就是我的朋友手术很成功,我们想当面感谢您,顺便交还您垫付的医药费。”
降谷零想起了他们来的目的本身就是为了还钱的,这事不说还好一说耿謦就头疼。
“没那个必要,你们交的只是正常的医药费,额外的钱那是子虚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