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灯会,想着你会喜欢,便带你去看看。”
“枫哥哥对奴家真好,奴家都不知如何报答了。”
虞枫再一次抚摸着她的头,南宫羽在后看的清楚,名为阿鸳的面色红润,很明显就是喜欢虞枫,她称他为“枫哥哥”,楠姐叫他“枫儿”,那他究竟叫什么呢,南宫羽至今都不知。
他转头看看南宫羽,眼神充满了厌恶,赶也赶不走,只能任凭南宫羽跟着,阿鸳注意到虞枫的视线,也跟着回头看了看,问道:“那个人是你朋友?”
“不是。”
“奇怪,她刚刚在酒馆里就一直盯着奴家看,现在又跟着咱们,是不是什么坏人啊。”
“不是。“虞枫皱眉,他说不上来南宫羽究竟算什么,追求者?爱慕者?还是只是单纯的玩弄,花着高价钱玩弄。
“啊!呜呜呜~”
南宫羽突然停下脚步,看向哭声的来源,只见野蛮男人一脚踹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女人跪在地上摸索着自己的孩子,哭着求他不要打孩子,女人是个患有眼疾的人,什么也看不见,凭着声音识别方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男人却一点情面都没有。
南宫羽握紧拳头,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欺凌弱小之人了,她踱步而去,一个飞腿朝着男人脸上踢去,男人反应慢,脸硬生生接下她这一脚,踉跄着站稳,破口大骂,“妈的。”转头看向来人,见到是南宫羽时,他明显一惊,这不是那天在洛阳楼打自己的女人吗?
南宫羽将母女两人扶起,并没有过多的理会他。
男人见她这般目中无人,更是火大,他今日可不是自己,他带着兄弟来的,能好好教训这个令他失颜面的女人了,他擦擦嘴角的血水,看看四周,“今日可不是我自己出门。”
他话语刚落,便瞧见周围涌上几个野蛮人,手握砍刀,木棍,来势汹汹。
这算是有备而来?
南宫羽护住孩子,并没有想与他们应战,此地正是集市,人烟稠密,若动起手来,受伤的定是这些无辜之人。
男人见南宫羽并没有要打的意思,瞬间来了兴趣,他转头便看到了虞枫,这个洛阳楼招牌可是没有谁不知道,而南宫羽倒贴虞枫的事情,可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常去洛阳楼的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男人将矛头转向虞枫那边,握着砍刀便冲了过去,南宫羽见状,借助屋顶上的挂联悠荡过去,一脚将其踹开,男人又是一阵大骂。
阿鸳从未见过此等场面,明显有些吓着了,就在男人挥着砍刀来时,虞枫的第一反应就是将阿鸳护住,这一幕令南宫羽羡慕。
虞枫护着阿鸳,眼神窘迫,他一遍遍的问着阿鸳:可有伤着。
阿鸳只是摇头,明显就是吓着了,
南宫羽心想:你护她护的那般积极,那般严实,怎可能受伤。
他看阿鸳的眼神,过于深情。
南宫羽心里痛。
南宫羽朝着他们喊道:“快走!”
虞枫没有多余的言语,带着阿鸳便离开,头也不回,根本不会在乎南宫羽。
街上的人越来越慌乱,南宫羽瞬间有些紧张,虽从军多年,但她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作战,身边还有这么多无辜之人。
打斗的声响惊动了周围的衙门,很快他们便赶来这边,其中的一个野蛮人不知何时紧跟着虞枫二人,阿鸳吓得腿软,走了几步便就摔倒在地,野蛮人拿着砍刀挥去,虞枫用身体挡在阿鸳身前,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可他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虞枫回过头,便看见了南宫羽挡在他面前,砍刀挥在她的手臂上,她另一只手紧握住砍刀的手柄,才阻止了砍刀没有深一步的挥下,她一脚踹开男人,回头看着虞枫,想问他是否有事,却没能说出口,因为他的眼睛正看着他怀中的女人。
“羽将军,我们来晚了。”士兵陆续赶到,领头的看着南宫羽手臂上的伤,瞬间大怒,“传医师来。”
南宫羽却淡淡道:“无碍,皮肉之伤不足挂齿。”又看了看吓晕过去的阿鸳,“让医师为这女子看看吧,她好似身体虚弱,兴许被惊着了。”
“可…”士兵刚要说什么,就被南宫羽打断了。
“无碍。”见士兵不信,又重复一遍,她笑笑,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真的无碍。”
士兵很是心疼的点了点头,命令手下将人抓起。
南宫羽站在那里两眼放空,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