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我从上官府逃出来,拦下了他们的车,教送到你这里……”
“你可真是敢!也不清楚那两个人的底细……唉,没让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吧?”
“也多亏了他们我才逃到这儿,我当然一个字也不会说。”
“这次你是一个人行令?”
“还有角木,尾火,房日,心月四个……”
“那他们人呢?”
南宫奚撇撇嘴,没答话。
“唉!我没看到有人发急令,为什么你都这样了,他们还不管不顾的?”
“他们不会……也……”南宫奚越想越觉得惶恐,“怪我,怪我!”
“那我去发急令!”穆凡起身要走,被南宫奚拽住。
“小凡!呃——”南宫奚被穆凡一牵扯,又扯动了伤口。他瞬间松了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缩回床上不敢动弹。
“你干嘛!别动了!这样只会让锁龙锥越陷越深!”穆凡忙看了看南宫奚的伤,给他盖好被子。
“不要去发急令……我……”南宫奚酝酿了良久,也不知该怎么跟穆凡解释。
穆凡看着他的神情,又仔细想想发生的事,觉察到有些不对。阁主向来行事谨慎,若是派五个首座去行令,定会派十个上座做接应;派了十个上座,后面定会跟着百来个次座和下座——那便是大动静了。况且,想对付镇武镖局,区区五个首座,肯定是远远不够的。“南宫哥……这令,不是太爷发的?”
南宫奚沉默半晌,才不情愿地嘟哝道:“你别告诉老头……等我好了,我自己回去负荆请罪!”
“果然是!唉,又来……”穆凡无奈地撇撇嘴,“你先养着,我去找找角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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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
自从在布告栏前见过南宫奚后,丁虚云就时常能在水墨庠中偶遇他。因为这里除了她只有男学生,南宫奚就成了云儿唯一的亲近的人。两人有时会一同吃饭,云儿依旧默不作声地给南宫奚提供酱咸菜吃。
“后来你那个朋友的师父来了吗?是他师父给你治好的?”
“嗯,来了。你们前脚刚走,我江湖上的兄弟后脚就赶到;然后他们帮我寻到了李神医。”
“这位前辈竟然能取出锁龙锥,真是厉害呀!”
“这对他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不知这位前辈的大名?”
“李回春。家父和他是故交。”
“哦……”云儿充满敬佩地点点头,“你说过你父亲也学毗八文,那你父亲是做什么的呢?”
“啊……”南宫奚咬着筷子头,拖长音慢慢道,“他……做生意,就是倒腾毗八国的玉石什么的……”
“哦……”看着南宫奚这副穷酸气,云儿首先想到他父亲大概和城门口挑担子摆地摊的是一类人。
“你呢,你父亲做什么?”
“我家是开武馆的,在二王村。”
“嘿嘿,有意思,武馆馆主的女儿竟然学文!”南宫奚噗嗤一笑,“那你武功如何啊?”
“南宫哥你就别取笑我了!”云儿瞪他一眼,“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舞枪弄棍的,安安静静读书不好么!”
“好姑娘,好姑娘!你不学武功,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听到这话丁虚云脸色一沉:“谁说嫁不出去的?我要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在二王村过安安稳稳的生活,远离外面的喧嚣。”
“远离喧嚣?噷噷……”南宫奚听到这四个字出了出神,随即笑着摇摇头。“谁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