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天。
树德书院。
由于宁浩不在的缘故,书院学士的夜读,终于没有虎啸声相伴,这才得以顺利夜读。
一个个都称赞夫子,办事效率惊人。
然而。
院长书阁之中,除了主课儒术堂的李夫子,与外院学问堂的张栋夫子外,其他几位夫子与院长都齐聚一堂。
“时辰差不多了,都准备的如何了?”
大夫子郑律看向院长陈德子以及众夫子。
院长陈德子点了点头,正色道:“我带上了老院长的儒术文集,让这些粗鄙的武夫,感受下儒道威能,竟敢欺辱宁浩之父,这跟打老夫的脸有什么区别?”
陈夫子寒声道:“治学文宝戒尺,可让武夫跪下忏悔,我已备好!”
邓夫子道:“治学文宝《弟子规》,可让武夫服服帖帖……”
柳夫子道:“准备好了,我带了祖上传下来的墨宝,必要让纯阳武馆上下俯首!”
另外三位夫子是个三兄弟,话很少,但都拍了拍衣兜,表示都带了好东西。
“很好!”
大夫子郑律微微颔首,看向众夫子道:“宁浩对我们树德书院有多重要,你们心底应该也有数……”
“一个授衣假期间,从读书人入九品,并作出才气贯府诗文,更在书院内的短短数日,便入八品,即将立命的读书人,此等天赋,南湘府绝无仅有!”
“昨天宁浩父亲被揍,宁浩心忧父亲伤势,连夜下山,大有去找纯阳武馆的麻烦,你们说……我们身为宁浩的夫子,有没有必要出手袒护?”
院长陈德子眼神狠厉道:“伤宁浩之父,视同伤害宁浩,伤宁浩者,如杀吾父!纯阳武馆,树德书院必诛之!”
“踏平纯阳武馆!”
“踏平纯阳武馆,彰显树德仁道!”
大夫子郑律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的破旧书籍。
然后,哗啦啦地翻到某一页,撕下,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纸张,眼中划过青光,右手有才气流转,轻喝道:“我所在之地,是应阳县‘诗魁之家’”
嗤~
大夫子郑律手中的纸张瞬间化成白光,笼罩着他和众夫子等人。
下一刻。
院长书阁中顿时空无一人,众夫子消失不见。
四品君子墨宝:言出法随!
……
应阳县。
城中的阳江上,一艘名为‘诗魁之家’的花船上,突兀地出现八个身穿儒袍的夫子。
吓的不少花船女子花容失色,几个似乎是树德书院的读书人,惊的直接跳入江水之中。
大夫子郑律板着脸。
院长陈德子与邓夫子等人,一个个脸色涨的通红,下意识地看向大夫子郑律。
“哈,可能是墨宝出了点问题哈……毕竟年代还挺久远的。”院长陈德子干笑道。
“对对,大夫子别放在心上。”
“是啊,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
几个夫子担心大夫子面子上难堪,便主动解围。
大夫子郑律抬头看着花船上的‘诗魁之家’匾,平静道:“谁让你们取这样的名字?”
花船老鸨汗如雨下,知道这是书院的夫子,连忙说道:“夫子,我们小本生意,不取这样的名字,没办法哄抬*价啊!”
“荒诞!”
大夫子郑律沉声道:“赶紧靠岸,悄悄的……”
“是是!”
老鸨连连点头,连忙让船夫伙计调头靠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