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深夜,树德书院众夫子下船的时候,没有被人发现。
不然第二天就会传出:树德书院全体夫子夜逛花船寻欢的消息。
一旦被督学院知道,执法队肯定会很惊喜:兄弟们,来活了!
弯弯绕绕,直到天亮……很少下山的众夫子,总算找到了宁府。
众人看着宁府门楣上的匾额,确实是书院赠送的‘诗魁之家’。
不过匾额似乎被人懒腰折断过,痕迹明显。
“纯阳武馆,欺人太甚,连我书院的赠匾,都敢下手,这真的是踩在我等的头上了……”
院长陈德子气的发抖。
“先让纯阳武馆多活一些时辰,去看望宁浩和他的父亲!”
大夫子郑律敲响宅门。
开门的是管家宁有德,看到书院八大夫子登门,宁有德显然吃了一惊:
“诸位夫子是……找我家少爷的?”
院长陈德子上前,点头笑道:“可是宁浩的家?”
“对!”
宁有德点了点头道。
院长陈德子道:“是这样的,我们得知宁浩父亲受了伤,就特意下山,过来看望一下……”
宁有德明显感到吃惊。
少爷的面子有这么大?
宁守义受伤,树德书院出动这么多夫子,怕是几乎倾巢而出吧?
啥待遇啊!
宁有德叹了口气,道:“我家老爷是受了点伤,不过经过积极治疗,问题不大……对了,诸位夫子,快快请进!”
“好好!”
“走走~”
院长陈德子带着众夫子进入宁府。
管家宁有德道:“诸位夫子有心了,可惜我家少爷昨夜被督学院执法队的人带走了,如今正被关在县衙当中,若是……”
“诶诶,诸位夫子怎么不进屋坐坐,让老爷接待一下你们,你们这是要去哪?”
宁有德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树德书院的众夫子转身就走。
半点留恋都没有。
大夫子郑律头也不回道:“去县衙,救宁浩!”
宁有德怔怔地看着众夫子离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树德书院都下山了,看来我这边的动作,有些多余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少主的面子这么大?什么时候文道九品学士,这么宝贝疙瘩了?”
宁有德疑惑不解。
……
此时。
宁浩被关在应阳县衙的监牢,已经有好几个时辰。
在这期间他被‘大刑’伺候,不仅没有吃任何东西,连水都没有喝……
“你们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对我用刑?最好越重越好,我弃文修武,罪大恶极,快来对我用刑,赶紧的……”
宁浩这句话说的嘴巴都干了。
但是执法队的两个学士,跟县衙的监牢狱卒,正在打牌九。
“别吵吵,用个屁的刑,你是武夫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等学政大人过来,直接押上去铡了,哪还需要多此一举?”
一个督学院的执法队学士白了眼宁浩,继续跟狱卒打牌九。
“朴公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就在这时,监牢入口处,传来了狱卒巴结讨好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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