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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城网 > 替嫁医妃:王爷他心动了 > 第128章 祁月楼

第128章 祁月楼

车夫停稳后,林轻歌抬眼望着林宅大门,久违的熟悉感却带着一种陌生的疏离。她当年被迫替嫁,自此与林家渐行渐远。如今各自立场不同,能否再心平气和?

门房认出是“九王妃”之车,大惊失色,忙去通报。过了片刻,林仲业亲自带了女儿林嫣然及几个家仆匆匆赶到门口迎接。“轻……轻歌,你果真来了。”林仲业面色复杂,拱手欠身,“里面请。”

林轻歌下车,微微福身:“多谢家主邀请。只是不知父亲今日究竟有何事相商?”她并未称“父亲”多么亲昵,而是刻意显得公事公办。林仲业听得尴尬,却也无可奈何。

林嫣然立在一旁,目光中透着敌意和妒恨。当初是她嫌弃九王爷“病秧子”,把林轻歌推去替嫁;却不料萧靖寒不仅是王爷,而且对林轻歌颇为珍视,更可能平反顾家案,一旦成功,那林轻歌岂非名正言顺“王妃中之凤”?林嫣然心底自然不好受。

林轻歌看了嫣然一眼,只见她微撇唇,不发一语,便也懒得理会。她随着林仲业进入正厅,那两名暗卫与碧儿亦步亦趋,护在左右。

正厅内,林仲业让人奉茶后,屏退下人,试探性地开口:“轻歌,这……这些日子,你在王府可好?老夫听闻太子和贵妃屡屡对你不利,心里也颇为挂念……”

林轻歌心里冷笑,想起他之前置自己于不顾的所作所为,口气不由淡漠:“多谢家主关心,我尚能自保。有何要紧事,家主请直言。”

林仲业讪讪摸须:“唉,是这么回事。最近太子人在暗中查我林家,逼问当年是否曾藏匿顾家遗孤,又说若林家敢包庇,就难逃株连。老夫左右为难……你我虽说名分父女,但你毕竟不是我亲生,我林家也没多少法子护着你。万一太子逼急了,我……”

他说到这里顿住,目光盯着林轻歌,似想要从她神色里得到某种回应。林轻歌一瞬间领会:林仲业是想让自己开个条件,或者让她自己承认与顾家的关系,以换林家安全。

她淡淡一笑:“家主何必如此?既然你怕太子逼迫,尽可撇清,何须找我来谈?莫非还有别的盘算?”

林仲业老脸一红,语带试探:“若你真跟顾家有血脉之系,那顾家冤案日后若翻案成功,你也算一方势力。对林家来说或是机遇。老夫想……咱们不如合作,你帮我林家在太子面前脱罪;我也可拿出当年更多的证据,让你更快洗去顾家冤屈。这样互利共赢,岂不更好?”

林轻歌听了,不禁冷笑:林仲业这算盘打得精。既想借自己“翻案”的成功谋好处,又想保全林家在太子那边的安全。她半晌不语,思虑如何回话。

倒是一旁沉默许久的林嫣然忽然插口:“父亲,你跟她废话何须这么多?她若真是顾家之人,干脆让她自己认了去,剩下的就由九王府处理。咱们林家只需置身事外。”

林轻歌抬眸,目光淡淡扫过林嫣然:“林家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了?先让我代嫁入王府,如今又想我自己站出来认下‘顾家遗孤’之身?你们可知道,一旦我公开承认,太子会怎样对付我?届时生死不过一线。”

林嫣然不屑地撇嘴:“生死?你不正仗着九王爷宠爱?哪怕你真是顾家之流,也不一定立刻死啊。”

林轻歌微微皱眉:“我来此,不是听你们猜度我生死,而是希望找到一件旧书——三年前在林家药堂见过的《京都杂闻录》。家中若仍有此书,请马上交给我。”

林仲业怔了怔,没想到她直入主题:“你要那本破旧杂书做什么?”

林轻歌不愿多解释,只含糊道:“它对我可能很重要。家主若真想与我‘互利’,那就先把此书给我。”

林仲业神色变换,似有些犹豫,终道:“那书确还在林家书库,但老夫记得你当年拿走了一些古籍,难道没拿那本?”

林轻歌摇头:“只拿过医书与少量杂记,那本却没在其中。”

林仲业长叹:“好吧,我带你去书库找。”说罢站起,引林轻歌往后院一处封闭的藏书房走去。那书房多年无人经管,门上灰尘甚多。林仲业唤人拿钥匙开锁。

林嫣然本想跟随,却被常黎暗中阻拦,示意过多的人聚集不便。林轻歌也不愿她搅局,便请她留在厅里等。林嫣然一脸不快,却只得别过脸。

书库内光线昏暗,架子上密密麻麻堆着各种发黄旧籍。林仲业让家仆挑灯照明。林轻歌嘱碧儿与暗卫常黎在门口守着,自己随林仲业走进里间。她熟悉当年摆放医书的地方,三年前确曾在此翻过《京都杂闻录》,但只是一瞥,并未拿走。

“应该在靠窗那列架子里。”林轻歌走过去,翻找半晌,见到许多残破古籍,却未发现那本。她心生焦急,“难道被挪走了?”

林仲业上前帮忙,一边翻动最底层书堆,一边嘟囔:“唉,这里多年来没清理,或许被虫蛀或移走。实在找不到,我也无能为力啊。”

正说着,林轻歌忽然在最角落摸到一本封皮脱落的旧册。扉页隐约还能辨认“京……杂……录”几字,她喜出望外:“找到了?”

她忙抽出查看,果见此书封皮破烂,却写着“京都杂闻录”六字,只是多处虫蛀、霉斑。她轻轻翻开,发现前半部还算完整,后半部大段残缺,很多地名文字都糊成一片黑。

林轻歌拂去灰尘,略略翻阅内容:这里记录了京都周边各类寺观、楼台、秘境的传闻。一页写着“祁……楼”的字样,但被虫洞毁去大半,看不清后续描述。她心中失望,暗想:难道真找不到“祁月楼”的具体位置?

就在此刻,她发现书后夹着一张单独的小纸页,似是某个抄录附页。上面还有人手写批注。她眼眸骤亮,赶忙细看,只见纸上勉强能辨认几行:

“……祁月楼,本乃昭国旧迹,传建于先帝元年,后荒废。位于京西十里外,白云山道分支……门额磨损,据说每逢月圆有月光倒映,故名。外人少知……”

“……相传楼内曾为皇室密藏驻地,后朝代交替,多有秘事埋葬于此……”

林轻歌看完,心口怦然加速:原来如此!京西十里外,有一处偏僻旧楼,早被人遗忘;这纸上提到“皇室密藏”,岂不就是藏“先帝密令原件”的绝好地点?再联想到那血信中写的“祁……”,几乎可以断言——顾家当年把另一份原件藏在那里,或者先帝曾把某些机密封存其间。

“找到了,我要的正是这些信息!”林轻歌心潮翻涌,迫不及待将那小纸页仔细收好,又将《京都杂闻录》一并抱在怀里。随后对林仲业颔首:“多谢家主,这书我先带走。”

林仲业见她神色振奋,暗暗惊疑,心想:她要这本破书干什么?难道真能对顾家案有大帮助?他正犹豫要不要借机跟她谈谈“合作条件”,可林轻歌却没有太多停留。

她看着林仲业,淡声说:“家主之前说想谈什么合作?现我书已得,你再讲讲看。”

林仲业心里一喜,当即压低声音:“我知道贵妃与太子下一步可能要逼林家当众指证你是顾家血脉。老夫手里确实能翻出一些族谱证据,甚至有你当年抱回林家时的契约——若真交给太子,你必然大祸临头。可若你能保证日后顾家案翻了,不追究林家曾推你替嫁、对你冷淡之责,还为我们林家在皇帝面前说几句好话,老夫或可将这些关键证据毁去,再助你隐瞒身世。”

林轻歌听得心头冷笑:“家主当真会毁吗?只怕日后还会继续拿这些文书要挟我,以从九王爷那里得到更多好处吧。”

林仲业尴尬地笑了笑:“呃……轻歌,你我何必这么对立?毕竟你也曾在林家长大,老夫并未真心亏待过你。咱们相互成全,总好过被太子一网打尽。”

林轻歌暗暗叹息:林仲业行事依然自私,处处谋算林家利益,却无半分对自己的真情。可她眼下要保全自己与九王府,还要得到顾家案真相,又不能一棍子打死林仲业。于是,她缓缓道:“这样吧,家主若真想让我不追究林家过往,就先别把我身世证据交给太子。待我日后若能洗脱嫌疑、证明顾家不逆,林家自然安然无事。你我互不相害,如何?”

林仲业眉头动了动,半晌才点头:“也只能先这样。你若真能翻案成功,对林家也无坏处。若失败……老夫只好自保。”

林轻歌神色平静,心中却已了然。她不再多言,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看得出林仲业不会痛下杀手,至少还要等局势明朗,否则他也怕太子倒台后林家受牵累。

“告辞。”她朝他微一颔首,把那本书与纸页紧紧握住。林仲业张了张口,似想再挽留她谈细节,却终究没说出口,只叹道:“自己当心。”

林轻歌离开书库后,没再在林家逗留。林嫣然也未再现身。她与随行暗卫、碧儿登上马车,准备返回王府。一路上,林轻歌神情紧绷,手里揣着《京都杂闻录》,脑中想着“祁月楼”的线索。

“若祁月楼真在京西十里外的白云山道附近,下一步我该亲自去查探。可那是荒废之地,路途险阻,若毫无掩护,万一太子设伏……”她抿了抿唇,暗自权衡。

马车驶出林家巷道,正行至一条相对偏僻的街区时,天色渐晚。忽然,前方传来几声急促马蹄与喝斥:“那边拦住!别让车跑了!” 话音未落,七八个黑衣壮汉各执兵刃,从左右巷子冲出,包围了林轻歌的马车。

碧儿吓得惊叫一声:“是劫匪?还是太子的人?”

暗卫常黎在外喊道:“王妃小心,这些人气势汹汹,多半来者不善。随我下车御敌!”

林轻歌眸光一厉,也抓稳车内武器袋,示意碧儿贴紧自己:“别慌,暗卫们都在,咱们一定能冲出去。”

果然,马车车夫与常黎等人翻身跃下,与黑衣壮汉展开激烈交手。那伙人武艺不凡,显然经过训练,并非寻常江湖亡命。短短几个回合,车夫负伤倒地,常黎也被逼得步步后退。

林轻歌见形势紧迫,立刻与另一名暗卫携手杀出车厢,想冲开一条路。她自幼学医毒,并随乳娘习得些防身武艺,临危不乱,一手短刀挥舞,不让歹人近身。碧儿则紧跟其后,吓得脸色煞白,却也咬牙不乱阵脚。

混战中,林轻歌看见领头的黑衣人正朝她猛扑而来,一声狞笑:“拿下她,太子赏金倍增!” 话虽不多,却清清楚楚点出他们是受太子指使。她冷哼,双眸燃起怒火:果然是太子欲借机斩草除根!

“保护王妃!”常黎咆哮一声,拼力挡住两名袭来之敌,余下敌人却朝林轻歌涌去。

林轻歌急提内劲,双脚一蹬跃起,短刀寒芒乍现,正与那领头黑衣人硬碰。两人只一招,她就险些被对方力道震得手臂发麻,好在她及时借力后退半丈,堪堪稳住。但敌人却逼近不舍,数刀劈下,刀光闪烁寒冷,极其凶险。

危急关头,林轻歌猛拔腰间小瓶,往对方眼前一抛,那瓶中暗藏“麻蒺散”粉末。黑衣人始料未及,一时吸入,顿时晃了晃脑袋,动作迟缓了半分。林轻歌抓住时机,短刀如电,刺向他的肩膀。对方闷哼一声,刀势一顿,退后两步。

但还没等林轻歌喘口气,另几名黑衣人再次围攻,她只能左支右挡,眼看渐渐体力不支。若不速战速决,恐怕整队都要被包围。

常黎见情势危急,大喊:“快往左巷冲,他们人手没拦满!”

林轻歌咬牙应下,护着碧儿朝左侧巷道突围。车夫带伤驾马策应,暗卫们组成小圈,硬生生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几名黑衣人虽拼死拦截,却被林轻歌一刀劈开护臂,常黎也发狠刺倒一名对手,终令马车勉力通过缺口。

然而这片巷道地形复杂,前方又不知是否有埋伏。林轻歌察觉背后黑衣人仍在紧追不放,急得眉心汗涔涔,只能催促车夫加快:“快走!”

幸好暗卫提前在附近散布接应,远处传来哨声——那是埋伏在街头的王府侍卫。见王妃遭袭,他们立刻抄家伙杀向黑衣人。对方眼见援兵赶到,不敢再恋战,领头黑衣人负伤后喝道:“撤!” 一群人隐进夜色,眨眼无踪。

林轻歌坐在马车内,胸口起伏不定,手上还握着染血短刀,想起方才若无麻蒺散与暗卫及时援护,自己恐怕已凶多吉少。太子果真狠辣,简直迫不及待就要置自己于死地。

“王妃,你没事吧?”常黎满身血迹地靠过来,神色焦急。

林轻歌深呼吸,勉强笑了笑:“我无大碍,只是略受擦伤。快带伤者回府,医治要紧。”

这一夜,林轻歌在王府内让侍卫与碧儿合力救治了受伤的车夫与暗卫。她自己手臂虽被刀刃划了浅痕,但无大碍。只是盯着那柄带血短刀,却出神许久。太子的刀锋已逼至门前,这一次她侥幸逃过,下次呢?

“若我再不采取行动,等待下去只会有更多杀局。”她低声自语,“还有那‘祁月楼’,或许就是翻案的关键。只要能拿到真品密令,我就能在皇帝面前彻底扭转局面……可这趟路也必定危险重重。”

她心中陡生一念:当务之急,是赶在太子布控前抢先前往“祁月楼”,找出那密令原件。否则一旦太子发现她拿到确切地址,必会先她一步毁掉证据。

但那处在京西十里外的白云山道,地势不熟,必定潜伏危机。林轻歌思来想去,也只能带上精悍暗卫悄悄前往,尽量出其不意。若事成,则顾家案曙光初现;若失败,则面对太子追杀……

“王妃,您真的要亲自去?”常黎听完她的想法,大吃一惊,“若在外遭遇埋伏,我们无法确保您全身而退啊。”

林轻歌神色凛然:“但拖得越久,机会越小。萧靖寒出征在外,我不能再等。我自己会多加防备,挑一日凌晨出发,借夜色掩护。”

常黎犹豫片刻,终咬牙应允:“好,我立刻部署人手,护卫您前往京西。只是事成之后,咱们得迅速回京,不可久留。否则太子定会派兵搜山。”

林轻歌点头:“正是。明日一早我就向外界放话说‘我受了伤,暂时静养,不见外客’,让太子以为我躲在府里养伤。然后当夜动身西行。”

所有准备在夜色中加紧进行,王府悄悄选了十余名擅长暗行与兵器的忠诚侍卫,再加上常黎和碧儿,加固队伍规模。林轻歌决心已定,哪怕前路刀山火海,也要闯出一线生机——既为顾家昭雪,也为护萧靖寒的心血不被阴谋摧毁。

半夜烛光下,林轻歌翻开那《京都杂闻录》的残页,指尖轻轻描画“祁月楼”三字。

“萧靖寒,你在北境征战,险象环生。我也不能坐视,他们在京城掀起腥风血雨。唯有迎难而上……盼我们终能并肩携手,再次将这不公的命运扳回。”

窗外一轮惨淡月光照落,她缓缓合上书页,眼中不再有丝毫退缩,唯有不可动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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