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公子,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人!”
“可不是嘛,强抢民女,还反咬一口,真是败坏门风!”
“嘘,小声点,小心被他听见了。”
“怕什么?做了亏心事,还怕人说不成?这秦公子一看就是个好人,这李公子摆明了是诬告!”
“就是就是,这李公子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就为所欲为,欺压良善,真是可恶!”
“看他那心虚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指不定这状纸也是假的!”
人群中,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像炸开了锅一般,几乎一边倒地支持秦贺,谴责李文轩。
张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
“大人明鉴,下官可以提供人证物证,证明李公子才是寻衅滋事的罪魁祸首。”
秦贺拱手道。
李文轩慌了神,连忙道。
“大人,秦贺满口谎言!他的证词不足为信!”
就在李文轩以为胜券在握之时,秦贺突然话锋一转。
“大人,草民恳请大人将这状纸交予,李文轩过目。”
张知县略一迟疑,眼神在秦贺和李文轩之间流转。
似乎在掂量这其中的蹊跷。
然而,他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挥手示意衙役将状纸递给李文轩。
李文轩接过状纸,满心以为是对秦贺的不利证据。
当他展开状纸细看时,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求告的状纸,分明是对醉仙阁恶行的控诉!
虽是师爷捉刀代笔,可整篇写得条理分明,桩桩件件皆是醉仙阁横行乡里、欺辱百姓的恶行。
而秦贺的“砸店”行为反倒成了替天行道!
他骤然抬起头,看向堂上的张知县,只见对方正不动声色地打量自己。
他又低头瞧了瞧状纸,脸色涨得通红,心知这师爷分明是在拿他当猴耍!
一阵慌乱袭来,他赶紧将状纸重新叠好。
双手颤抖着呈回去,口中连连说道:
“大……大人,这状纸……草民搞错了,此事……此事草民……不告了!”
张知县目光如炬,冷声道。
“李文轩,你在本堂之上状告秦贺有罪,现在又说不告了,这其中究竟有何蹊跷?若你诬告本分良民,本官定要惩治你这信口开河之徒!”
李文轩被这一吓,顿时腿软,连忙跪地磕头。
“大人息怒!草民一时糊涂,错听旁人唆使,冤枉了秦贺公子!还请大人明察,草民绝无恶意,草民知错了,求大人开恩啊!”
秦贺站在一旁,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李文轩慌张失措的模样,一言未发。
张知县冷哼了一声,目光转向秦贺,沉声道。
“秦贺,方才状纸所述,你可有异议?”
秦贺微微颔首,语气平静。
“大人明察。草民无意与李公子争执,只是见醉仙阁作恶多端,草民不过是做了应做之事。至于李公子被人利用,这也并非草民之本意,草民恳请大人可宽容此事。”
张知县闻言,目光闪过一丝赞许,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李文轩,冷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