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曲向南一副摩拳擦掌的样子，本以为这酒还要喝上一会儿，他正一脸怒容地地看着Lisa陪笑的场面，一边更加心疼自己的心上人。可上一秒曲向南还满不在乎地干掉了Lisa给他递来的调酒，下一秒眼神就开始涣散了。

就在李墨曜不解的时候，一个穿着便装的店员过来就把他架走了。

“你要干什么？”

李墨曜满脑子都是港片儿里的情节，他甚至怀疑Lisa动用了什么黑恶势力。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我说过我用的所有手段都是合法的。”

Lisa不悦，也不愿意多解释，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

“你去哪儿？”

Lisa的眼神里透出几许幽怨，但在黑色薄纱的遮掩下并没有让人看清楚。

李墨曜听见对方轻轻的叹息声，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酒吧大厅里的轻音乐弥漫，卡座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对着酒杯他不知道是否该饮下去，不多时一位店员来到他身边附耳低语。

“老板在楼下停车场等您。”

李墨曜这才恍然大悟，对付自己这位滚刀肉老同学只是顺带，他们还有正事在办。

Lisa换了一件普通的商务服装，没有坐在她的红色超跑里，而是安静地在一辆普通的商务轿车的后座里，车窗是摇下的，她正失神地想着什么事情。

司机靠在驾驶位的门边，见到李墨曜下来，机械性地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默默地坐进了车里，感受着前后的距离。很近，你却无法看到她的脸。

李墨曜不知道说什么，也许他该问一下Lisa究竟想如何对付自己那位老同学，但他觉得这样不合时宜，至于签约仪式一开始就说好的，不要过于盛大。

来到黄浦江边的一家豪华酒店，这里景致绚烂，客房大多都正对着最具沪上特色的地段，当然价格也不菲。

虽说只是一个小型的签约仪式，但该有的流程都得有，李墨曜也心知肚明，在这方面不该节约的，也是为接下来上市做铺垫。

会场的主背景是白色，嘉宾席不多，预留的媒体席位置倒是不少，毕竟是一次正式的融资签约，金额虽然不大，但意义不可小觑。沪上从不缺媒体，这些请来的媒体记者更是沪上最具影响力的。

李英勋既然希望搞这么一个仪式，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一系列动作，这些在工先锋的发展预案里都做了规划，李墨曜此时的心思却不在签约仪式的本身上。

Lisa介绍完嘉宾和媒体后，又简单地向李墨曜介绍了流程，之后两个人便无话可说了。

前一天还颇有几分含情脉脉的感觉，今天晚上却能直观的感觉到从Lisa身上散发出的敬而远之的冷冰感。

“Lisa……”

会场看完后，两人来到位于酒店蜂腰部的一处大厅，从这里的大落地窗可以俯瞰到浦西光影靓丽的景像。黄浦江并不波澜壮阔，它就像一位老人一样，静静地看着这座明珠般的城市静静地走过百年变迁，哥特式的尖顶、巴洛克的雕花、罗马式的圆柱，无一不在展现这座城市独特的魅力。

这样的景色李墨曜看过很多次了，却没有任何一次让他感觉与这座城市的距离那么遥远，就像现在，心心念的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一句情话也说不出来……

“你想知道吗？”

还是Lisa打破了平静。

“知道什么？”

“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