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如意让他看自己头上的伤口,而他却只是淡淡扫了一眼,讽刺她不过是苦肉计,还不许她吃饭,那会儿,如意的心一定很疼吧?她一定是对自己极其失望吧?
“母妃,我一定会把如意找回来。”苏炫之沉声说道,胸口生疼。
他真是瞎了眼不听从小陪伴着自己长大的如意,而错信了那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只是婚事……”景王妃一筹莫展,蹙眉看着儿子,低声说道,“我们只能认了。她说到底也是因为吃如意的醋,或许嫁进来以后会一心为你。”
“这种女人放在我身边只能是祸害。”苏炫之冷声说道,“母妃,您不必担心,我有法子让这桩婚事不成。”
“炫之,大婚之日就在眼前,你真的有法子?”景王妃瞪大眼睛狐疑问道。
“母妃不必操心,儿子自有办法。天快亮了,母妃抓紧时间在歇息歇息。”苏炫之起身说道。
景王妃见他虽面色疲惫,可一双眼睛却深如潭水,终究没有再追问。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又有什么法子去干预?都怪自己千挑万挑却挑个个心如蛇蝎的美女蛇。
庆王府内,苏策也是一夜未眠,手中握着舅舅传递过来的密信犹豫不决。
若是将这信交于父皇,父皇必定会怀疑他暗中窥探军事机密,妄想插手北疆防卫。
他知道舅父也不过是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北戎军队就要进犯。所以他不敢通过正常途径向父皇传递军报,毕竟若是北疆无异动,他便是谎报军情,想要弹劾他的人数不胜数。
报也不是,不报也不是,两难之下,他愁容满面。
“王爷,”小太监端上香茶低声叫道,“您派去的人回来了。”
“快让他进来。”苏策藏好密信颔首说道。
一个黑衣人跪伏在他身前。
“禀主子,遍寻了京郊各处,并未发现要找的姑娘。”他低声叩拜,“只是除了我们派去的人,还有三路人马似乎也在那边找人。”
“除了景王府的人还有什么人?”苏策讶然问道。
“回主子,有一路是宋将军府的人,另外一路属下也看不出他们的路数。”黑衣人抬眼说道,“那路人马行踪诡异,混在戏班子中,要不是我们发现他们一路打听消息,搜寻新进村的女子,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有这事?”苏策眉头紧锁。
“主子,属下还有一事相报,那些人虽穿着打扮与我们一致,但属下发现他们都是长相粗犷,像是西北那边的人,委实奇怪。”黑衣属下低声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