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我们大哥有事问你,别装死了,喂!”
见张平乐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几个小弟对视一眼,有些慌张了。
小弟想去确认张平乐的鼻息,江万东却一把拨开他们,自己蹲了下来。
江万东伸手拍了拍张平乐的脸,又试了试鼻息。
“你就是张平乐?”
张平乐比较不肿的那只眼微微张开一条缝,她只能看见江万东高斯模糊的脸。
见张平乐还醒着,江万东皱了皱眉,伸手去抓她不规整的衣领。
“别装了,把眼睛睁开。”
一手扯着张平乐的领子,另一只手捏住她摇摇欲坠的脑袋,男人动作粗鲁,张平乐疼的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流了一滴生理性眼泪,视线变得稍微清晰了一点。
四目相对,张平乐突然扯了扯嘴角。
“江少爷,打都打了,还有何贵干啊。”
看着张平乐的脸,江万东忍不住仔细端详。
【靠,脸都被打成这样子了,自己都还能认出来。】
“……”
江万东只顾着看张平乐的脸,没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异常安静。
几个小弟也觉得不对劲了:老大半天不讲话,盯着她脸看什么呢?打着打着还打出感情了咋的,不行,再看下去,我都有点磕你俩了。
半天,江万东还不说话,张平乐被看的心里发毛。
另一个小弟却在心中大胆假设:东哥是看上她了?不能,他要是看上了,早干嘛去了。
难道是……看她太欠揍,暗示我们毁她容?
对,这就非常合理了。
这位极其会来事的人,突然大胆开麦:“哥几个,你们谁带硫酸了?”
所有人都被他突然说话吓了一跳。
“?”
“东哥,你是不要毁她容?等我去拿,我记得谁好像带了。”
小弟说完就要去拿,心里还美滋滋的:看没看见,哥们多会来事,都给我懂完了。
“回来,你有病啊?谁让你毁她容了。”
江万东瞪那人一眼,感觉又无语又尴尬,轻咳了一声。
“张平乐,知道得罪谁了吗。”
江万东说话突然变得不自然,耳朵莫名出现一丝红晕,不过没人发现这细微的不正常。
“不就是姓胡的吗,我打坏她一只耳,她雇你给了多少钱?”
提到了钱,几个小弟更噤声不语了,毕竟这跟“工资”挂钩。
江万东嗤笑一声,没理张平乐的话,而是把张平乐的脸扯过,离他更近,近到张平乐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鼻息。
“张平乐,你长得还真特别。”
“……?”
“呵,张平乐,记住我的名字,江万东,以后,我们会经常见面的。”
说完,江万东突然就亲了上去。
张平乐愣了一瞬,在反应过来后,她用力咬破了江万东的嘴唇。
江万东旁边的几个小弟也震惊了。
不是……这怎么突然啃上了?
额……怪不得他有硫酸不用,感情是要生啃啊。
口腔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江万东也不再纠缠,笑着松开了张平乐,而无力地张平乐一下子瘫趴在了地上。
“你妈的江万东!老子迟早杀了你!呕……”
侮辱,天大的侮辱!
张平乐感觉像是生吃了虫子一样恶心,忍不住冲着江万东的方向恶狠狠地啐了几口。
可无论张平乐怎么叫骂,江万东都没有回头。
眼看着江万东越走越远,背影越来越模糊,张平乐却无力起身。
那天的张平乐,在地上挣扎了不知道多久,才勉强爬起身出去求救;当时她都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了。
而后,即便强悍如张平乐,还在床上休养了半月之久。
而校园中却开始流传张平乐的八卦,不知是否是胡鹏丽放出消息,有人说亲眼看见张平乐衣衫不整地从旧工地里走出来,肯定是被流氓殴打和侮辱了,让本就没什么人缘的张平乐更加不受待见,至于这是真是假,无人理会。
很可笑,明明只是一个器官,却能成为拿捏许多女孩子的把柄。
那次,胡鹏丽给江万东报复张平乐的钱,只是一次的。
可她也没想到,江万东的“服务态度”是如此的好。
此后,烦人的江万东就如狗皮膏药般,一直纠缠上了张平乐,一度成为张平乐多年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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