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她最珍贵的一条珠串,上面的珠子,是她攒了数十年才攒够的,整个大周都找不出第二条,是她给自己准备的嫁妆!
兰亭院里。
云晋驰等了一刻钟,还是没见她回来,有些着急了,刚刚准备喊含笑过去问问,便见云锦月过来了,跟着她的两个大丫鬟,一人手里捧着个精致的红木漆盒。
云锦月笑着道:“二哥,让你久等了,我看东西有些少,便又让人添了些,你帮我看看,姐姐她可会喜欢这些?”
说着,让银杏跟花落打开了漆盒。
云晋驰在两个盒子里一眼扫过,并没有见到梦里的那串手串,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了,问:“你说的手串是哪个?”
盒子里,都是女儿家会喜欢的各色珠宝首饰,精致好看,都是珍品,可见挑选这些,她是用了心的。
云锦月便把手串给拿了出来,道:“便是这串了,清透如湖水,戴在姐姐的腕上,定是好看极了。”
云晋驰也没扫了她的兴致,微微颔首,道:“是好看的,很配早早。”
难道那个梦?
真的就只是一个梦?
云锦月开心的笑了,笑着笑着,情绪便低落了下来,声音也跟着低沉了许多:“若是姐姐能从咱们侯府出嫁,该有多好呢!”
“谁说不是呢。”云晋驰附和一句,心里也说不出的难过,苦笑着摇了摇头,吩咐道:“含笑,喊人过来把东西都放到车上去,马上出发去永昌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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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大概戌时的时候。
永昌侯府送来了贺礼,是永昌侯苏禄亲自送过来的。
云早早对这位便宜姑父的观感,还是比较正面的,是个好人,曾经在她被罚的时候,帮她说过话,那位世子表哥,也曾经帮她解过围。
她虽是跟侯府闹翻,势同水火,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牵扯道永昌侯府去。
永昌侯看到云早早的时候,只觉这孩子跟在武安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好似是蒙尘的珍珠,终于得见天日,大放异彩,让他心生感慨的同时,又忍不住觉得大舅子一家做的太过了。
他不经常去武安侯府,尤其是儿子被外放历练之后,来往就更少了,不过他仅去过的几次,三次有两次,能碰到她挨罚。
记得有一次是三伏天,热的人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就头晕脑胀的,她好似是打碎了大舅子很喜欢的一个古董花瓶,便被罚在太阳底下跪着反省。
他过去的时候,听下人说她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便生了恻隐之心,去跟大舅子说了一声,自己送他一个前朝太祖收藏过的一个花瓶,免了她的罚。
“永昌侯里面请。”云早早亲自出去迎了他。
“你这孩子,跟我还外道什么,跟之前一样,喊我姑父就成。”永昌侯是个人精,自然是不会在人家大喜之日,提她不喜欢的人跟事,让人把贺礼拿过来,道:“这些东西,就当是我跟你姑姑还有你世子表哥给你的添妆,你可不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