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见她沉默不语,感觉到她情绪不对,眉心微蹙,喊她:“云早早。”
云早早从不堪痛苦的回忆里抽身而出,倒抽了一口凉气,道:“麻烦九皇子把那个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告知我吧,之后的事情你们就不需管了,我自会处理。”
那个害人的东西,她一定要拿到。
上辈子她吃过的苦受过的罪,也得让云锦月好好尝尝。
萧珩心里虽有困惑,却并没有追问她什么,只把写了那人资料的一张纸递给了她。
云早早没敢耽搁,当即就一个人,乔装打扮了之后,悄悄出了门。
据上辈子云锦月所说,那东西只要不贴身佩戴,就不会出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找个地方埋起来最为保险。
可到了那小厮的家,才听他家邻居说,他半个时辰前带着他家老娘去了侯府。
太子今日会去武安侯府提亲,侯府大摆筵席,他带着老娘吃点好东西去。
云早早赶紧掐算了一下,算到这东西早晚会到自己手里,才松了口气,也不那么着急了。
**
翌日。
武安侯府,近两日都热闹的很,张灯结彩的,就连府里的树上都装扮了红绸,挂上了大红灯笼。
只有云晋驰的院子,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不是武安侯跟侯夫人不想挂,而是他不愿挂。
自从那日他轻生没成之后,便又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连云锦月跟太子定亲的大事,他也不愿露面。
院子里,这会儿也是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个贴身丫鬟在书房寸步不离的看着他,其他的丫鬟小厮,都去帮忙了。
不过有个负责院子洒扫活计的,一个叫张大郎的小厮,却是从外头进来了,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跑到书房门口,喊:“二公子。”
正在写书法的云晋驰抬头,看着他问:“告诉爹跟娘,我不会出远门一步,让他们别再派人过来了。”
张大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他就是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看着他道:“二公子,奴才不是侯爷夫人派来请您的,奴才是过来求您的,奴才知道您最是心善,求求您救救奴才的娘吧。”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救你娘?”云晋驰苦笑一声,面上浮起彻骨的自嘲来:“我连我自己都救不了。”
“二公子,您不要这么说。”张大郎眼圈都红了,哽咽道:“您是侯府的二公子,您定是能请来太医的,还请二公子帮帮奴才,奴才今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云晋驰眉心微蹙,念着他的孝心,问:“你娘得了什么病?”
张大郎就把他娘的病症跟他仔细说了一遍,道:“二公子,宫里的太医见多识广,医术通天,肯定能治好我娘的病。”
云晋驰脸色却是凝重异常,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了句:“你娘是不是戴了一串红色的珠串之后,才得了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