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心里属意玥白做孙媳,也是真心为他好。”
“可那日江栩的惨况,你也看得很清楚了吧?”
初舞阳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江老太太的每一个字她都听清了,
可连在一起,她的脑海里却一片混乱,仿佛有无数杂音在耳边回响,
让她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细想其中的含义。
初舞阳身子微微颤抖,嘴唇有些发白,但她仍强装镇定,
眼里带着一丝侥幸,声音有些发颤地对江老太太说:
“你要是真有这么好心,把这些都告诉我,那当初又怎么会那样羞辱我呢?您还放江栩进来,任由他干那些如此龌龊的事。”
她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打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试图为景旻开解,提高了音量说道:
“江栩有那样的下场,完全就是他活该!要是景旻当时没有那么做,那才是不正常的。”
说到这儿,初舞阳微微扬起下巴,
“毕竟我是他的妻子,有人要染指他的妻子,他狠狠地教训那个人,这有什么错?”
江老太太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江栩那事,是他偷了钥匙,我并不知情,这件事我理亏,我可以向你道歉,你太骄纵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本意是管教,”
初舞阳听完嘴角划过刺意,并没有吭声,
随后江老太太继续道,她语气平淡地说:
“江栩已经死了。”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砸得初舞阳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江老太太看着初舞阳的样子,眼中没有丝毫波澜,继续补充道:
“而且,和之前那些案子一样,也同样找不到原因,警方只能草草结案。”
她的话就像一把冰冷的刀,直直地刺进初舞阳的心。
初舞阳的脸色变得煞白,
她完全明白了江老太太的意思——景旻不仅遗传了金澜月的精神病,行事更是狠辣无比。
至于景旻的实力,江老太太不清楚,可初舞阳已经见识过了,
在美国之行的时候,她甚至亲身经历了那些可怕的事情。
想到这儿,初舞阳不由自主地全身寒栗,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仿佛这样能给自己一丝温暖和安全感,
可她的心却依旧被恐惧紧紧缠绕着,无法挣脱。
江老太太看着初舞阳那惊恐万分、脸色惨白如纸的神情,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轻地叹了口气,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继续说道:
“这……这正是我要你离开景旻的原因啊。”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向前探了探身子,眼神中满是严肃和恳切,紧紧地盯着初舞阳的眼睛,缓缓地说:
“跟你说这么多,阿屹和景家就是前车之鉴”
“如果你无法全心全意地对待这样一个偏激、已经陷入疯魔且患有精神病的人,”
“那你就趁早离开吧。”
“你不知道,他现在就像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一旦爆发,那后果是你无法承受的。”
“你要是继续留在他身边,不仅你自己可能会受到难以想象的伤害,”
“甚至……甚至还会连累整个初家”
说到最后,江老太太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