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皮城,阳光明媚,照耀着路上少女白色的蕾丝裙摆闪闪发光。
而底城呢,看不见阳光,都是靠着各店铺招牌上的霓虹灯来借个亮。
这是个告别和重逢都很美妙的日子。
林羽深深的吸了一口酒馆里的空气,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混着烟酒臭味,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味道。
清晨,店里空无一人,范德尔用唱片机点了一首老歌,随后他回到吧台后面。
范德尔给自己点好烟斗,给林羽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冰水,再倒了一杯“野牛”牌烈酒。
“所以你真去下矿了?”
“去了几周。”
“牛。来,喝。”
俩人举起冰水,猛灌一杯。
接着再度举起烈酒,一饮而尽。
“嘶——”
“哈——”
“真够劲的。”
范德尔抽了口烟,压了压嘴里的味道,走出吧台,拍了拍林羽的肩膀。
林羽跟着范德尔走出了酒馆,范德尔锁了门,俩人一起漫步在黑巷的街头。
这清晨街头的情形,林羽每次来上班的时候都能看见,今天却有些不一样,路边少了很多醉醺醺的人,还有那些流浪汉和糊涂蛋也不见踪影。
街上虽然肮脏,但是看不见人。
林羽心中不由得大喜,他果然押对了,希尔科坐不住了。
范德尔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左右看看,毕竟是清晨,人少倒也正常,没起多大的疑心。而且这是他的地盘,他就没多想。
林羽跟在范德尔后面,范德尔打头阵,推开了本索杂货铺的门。
推门的铃声响起,范德尔靠向一旁的柜台,露出店里的三个人影来。
三人分别是本索、格雷森、马克斯。
而这三人也看到了范德尔背后的林羽。
格雷森拿着手铐正要上前,却被范德尔给拦了下来。
“范德尔,你这是什么意思。”
范德尔抽了口烟,吞云吐雾道:“你别忘记了,你说过的,他不会受到重罚,而且你得跟我保证,他之后能再回到祖安。”
“我可以给你保证,范德尔,你看这个。”
格雷森从自己的枪套里快速的拔出左轮手枪:“这东西使用方便,不会炸膛,更能搭载威力强大的子弹,而且隐蔽性也很好。只要我刚刚拔枪扣动扳机,你们估计不太好活。而这东西呢,就是林羽发明的。”
格雷森一边说着,一边对林羽露出一个和善的笑。
林羽也回了她一个得体的微笑。
“可是呢,林羽他非但没完善这枪的生产线,反倒跑到你们底城来了,范德尔,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行吧,我这老粗也不懂什么科学,不过这种生意上的账我还是算的明白的。”范德尔转过身,抱了抱林羽:“孩子,别忘了,我们永远欢迎你。”
“我记住了范德尔,我记住了。”
“林羽,也别忘了来我这杂货铺啊。”
“一定,本索,一定。”
格雷森对着范德尔道:“看来你决定好了,范德尔,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白人,这很好。”
范德尔一言不发,猛抽着烟,让过身体。
格雷森上前,给林羽戴上手铐:“林羽先生,得罪了。不过你别担心,卡桑德拉议员让我向你问好。”
林羽苦笑的点点头:“辛苦你了,我很好。想必她过得很艰难。”
“如果她能看到你,一切艰难都会过去的。”
林羽跟着笑了笑。
格雷森对着马克斯道:“我们走。”
格雷森打头,马克斯跟在林羽的身旁。
范德尔和本索道:“我们跟着去送送。”
格雷森没说话,就算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