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其搀扶起来,并关切地询问道,“陵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怎会如此惊慌失措?先别急,慢慢说来。”
安陵容一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不断滚落的泪水,一边抽噎着说道。
“眉姐姐,我父亲……他被打入大牢了。”
“呜呜呜……”
说到此处,安陵容已是泣不成声。
沈眉庄闻言亦是大惊失色,眉头紧皱,一脸疑惑地追问道,“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这般状况?”
见沈眉庄追问,安陵容稍稍止住哭泣,定了定神。
随后,便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讲述给了沈眉庄听。
“眉姐姐,我父亲一向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是万万不敢和蒋文庆的事情掺和在一起的。”
“怎么办,眉姐姐,我该如何才能救我父亲啊!”安陵容,此时内心焦急着。
“我只怕晚了,父亲恐怕凶多吉少。”
“好了,好了,快别哭了,你来我这里是觉得我能帮上你的忙。”沈眉庄用帕子擦拭着眼泪,说道。
“是,这件事情出在济州的地界上,由眉姐姐的父亲济州协领审问。”
“眉姐姐,求您救救我父亲。”说着,安陵容又跪在了地上,向沈眉庄磕头。
“你快起来,容我想想办法。”
安陵容哭哭啼啼的请求道,“但求姐姐垂怜,一封家书即可救我父亲的性命。”
其实,现在的安陵容已经急糊涂了,她单纯的以为沈眉庄的一封信就可以救他的父亲。
“好,你放心,但是为求妥当,我要先去见皇上探探口风。”
“谢谢姐姐,陵容感激不尽。”
沈眉庄即刻去了勤政殿,在门口等着的时候就听见里面雍正发火的声音。
苏培盛赶紧告诉沈眉庄,“惠贵人,现在皇上正在气头上,您如果是想给如常在的父亲求情,还是回去吧!”
“皇上一向不喜欢后宫过问政事的,尤其这又事关年大将军的西北军情大事,您这一开口,不等于是跟华妃过不去了吗?”
“可,能救人的时候,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沈眉庄说道。
苏培盛又苦口婆心的劝着沈眉庄,“您现在正得圣宠,犯不着为了这件事,拿自己和家族的利益去赌。”
“在说了,您着一开口劝,若是让华妃娘娘知道了,那如常在的父亲可就非死不可了。”
所以,在综合考虑下,也是因为苏培盛说的在理。
沈眉庄决定还是不向雍正求情,也不往家里去书信了。
第一是为了保住自家的利益,第二也是为了保住安父的命。
在闲月阁的安陵容,知道了沈眉庄爱莫能助后,她哭得更加伤心了,“眉姐姐,这不怪你。”
还好这次沈眉庄将苏培盛原原本本的话,说给了安陵容听,好在安陵容现在恢复理智了,她也明白了苏培盛的意思。
“苏公公说的是,若是让华妃知道了,我父亲确实会死,可我父亲......呜呜。”安陵容确实还在担心着他父亲。
“我到底该怎么办,今日皇上已经下令把蒋文庆斩立决,明日可能就是我父亲了。”
“眉姐姐,你休息吧!我再去求求别人。”说着,安陵容带着哭腔离开了闲月阁。
沈眉庄想拦都拦不住,走在路上,安陵容实在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宝鹊又不是皇后安插的人,所以也没有让安陵容去求皇后帮忙,她也在干着急。
安陵容在花园附近的一处亭子里小声的抽泣着,恰巧这时,苏蓁蓁小憩后正在外散步,听到了哭泣的声音,带着崔槿汐来到了这里。
“这是,如常在,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给仪嫔娘娘请安。”安陵容起身,抽着哭腔道。
“别行礼了,快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
安陵容又将之前说过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又把沈眉庄去求情被劝回的事情也告诉了苏蓁蓁。
听后,苏蓁蓁了然。
“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惠贵人不帮你,她也没有什么错。”
“嫔妾知道,我没有怪过眉姐姐,她已经尽力了。”安陵容拿着帕子擦拭着眼泪,说道。
“你能这么想就好。”
苏蓁蓁靠近安陵容,说道,“其实,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运送军粮出了问题,可不是什么小罪过。”
“你去求谁都没用,只有你自己可以救你父亲。”
“嫔妾,不懂仪嫔娘娘的意思。”
苏蓁蓁环顾四周,见往这边看过来的宫人有许多,出言说道。
“哎呀!我也该回去了,如妹妹不如陪我一起去水木明瑟,喝喝茶,歇息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