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才不管现在沈眉庄此时的心情有多糟糕呢!只要自己高兴就好。
雍正又说了一些关心的话,看着外面的夜色说道,“朕看今晚夜已深了,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朕去仪嫔那里陪着她。”
几个想侍寝的嫔妃脸色都不好看,尤其是华妃和浣碧,还有富察贵人。
华妃之前就生气苏蓁蓁,但暂时没有办法让其失宠。
然而,对于华妃来说,在众目睽睽之下,雍正毫不留情地驳斥了她的意见,令她颜面尽失。
华妃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自然而然地,这笔账被她算在了苏蓁蓁的头上。
而另一边,浣碧也对苏蓁蓁心怀怨恨。
此前,由于嫉妒苏蓁蓁得到的恩宠,浣碧曾试图在雍正面前说些坏话,以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未曾料到,雍正不仅没有听信她的谗言,反而对她严加斥责。
自那以后,浣碧便将这份屈辱转化为对苏蓁蓁深深的仇视。
与前两者不同的是,富察贵人对苏蓁蓁并没有直接的恩怨纠葛。
她一心想要获得雍正的宠幸,原因仅仅是如今安陵容虽然与她同位分,却拥有雍正亲自赐予的封号,这使得身为满军旗出身的富察贵人感到内心极度不平衡。
此刻,众人正簇拥着依次走出宫殿。
突然间,一道身影如疾风般从众人眼前掠过。
雍正当即眉头一皱,大声喝道,“是谁在那里如此鬼鬼祟祟的,还不给朕现身!”
听到皇上发话,周围的侍卫们不敢怠慢,迅速行动起来,七手八脚地将一名小宫女拉扯到了雍正面前。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曹琴默突然开口道,“哟,这不是惠贵人宫中的茯苓嘛!怎会在此处这般偷偷摸摸呢?”
听闻此言,沈眉庄脸色一变。
急忙快步走上台阶,来到雍正跟前,行礼说道,“皇上息怒,臣妾不知茯苓为何会如此行事,请皇上恕罪。”
只见,苏培盛眼尖地瞧见茯苓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包袱,心中不禁生疑。
于是,快步走上前去,面色严肃地问道,“你这手里头拿着何物?莫不是藏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茯苓被他这么一问,顿时慌了神。
双手死死抱住包袱不肯松手,口中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什么,只是一些寻常物件罢了。”
然而,她那慌张的神色和躲闪的眼神却早已出卖了她。
苏培盛见状,冷哼一声,伸出手去就要夺过那包袱。
茯苓怎肯轻易就范,拼命挣扎着想要护住怀中之物,但终究还是敌不过苏培盛的力气。
只听“哗啦”一声,那包袱已被苏培盛硬生生地从茯苓怀里扯了出来。
今日茯苓这般鬼鬼祟祟的举动,已然令身为其主子的沈眉庄颜面尽失。
沈眉庄气得脸色发青,怒声呵斥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来人,快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随着苏培盛随手一甩,那包袱重重地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与此同时,几名侍卫应声而出,如狼似虎般朝着茯苓扑去,作势要将她拖走。
茯苓眼见大势不妙,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跪地求饶。
“小主饶命啊!小主开恩呐!都是奴婢一时糊涂,求小主高抬贵手放过奴婢这一回吧!”
可此时的沈眉庄正在气头上,又岂会轻易饶过她?
只听得,沈眉庄愈发恼怒地吼道,“你犯下如此大错,还妄想让我宽恕于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曹琴默突然开口说话了。
只见她款款走上前来,伸手捡起地上的包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说道,“慢着。”
话音未落,她轻轻一抖手中的包袱,里面一件染满鲜血的衣服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无人敢出声。
“哎呀,这裤子上怎的竟有血啊!”
齐妃一瞧见那带血的裤子,立马用手掩住鼻子,满脸都是嫌恶之色,嘴里还嘟囔着。
“真是晦气!”
一旁的华妃则趁机上演了一场堪称绝佳的表演,只见她柳眉微蹙。
面露惊惶之态,颤声道,“莫不是,有人在此地谋财害命吧?”
而此时的沈眉庄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整个人呆若木鸡般立在原地。
一直沉默不语的雍正终于开了口,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此事,的确甚是蹊跷。”
接着,他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茯苓,眼神犀利如刀。
“哪里会有人行窃时不挑些值钱之物,反而专门拿走这裤子、裙子之类的东西呢?”
“更何况,这些衣物竟然还都沾染了血迹!”
皇后目光凌厉地盯着茯苓,厉声质问道,“这些可是惠贵人的物品?为何上面会染有鲜血?快从实招来!”
其实此时此刻,皇后心中已然明了,这一切定然是华妃暗中捣鬼所致。
然而,她倒想静观其变,瞧瞧接下来事态究竟会如何发展。
毕竟就在不久前,当沈眉庄刚刚被诊断出怀有身孕之后。
皇后便已暗中差遣人手,将堕胎所需的种种物件,悄无声息地送入了闲月阁中。
可时至今日,仍未听闻沈眉庄小产之事传来。
再加之,今夜华妃与曹琴默还有茯苓三人如此反常之举,皇后据此推断,沈眉庄腹中胎儿怕是状况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