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孩子有了完整的行为和思维能力,来点创新的思路或许也说得过去,反正他确实只有一个思路。这些东西,不比建筑方面的,他当初也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连这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想要拥有来享受一下都是奢侈。
“不信就算了!那黑弟弟要去捉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了,没工夫陪你们这两个文学工作者。”苏重说完,拍了拍屁股,就迈步准备离开。
“等等,二哥答应你!”
“二哥,你觉得可能吗?”
“二哥也不敢确定,但是,创新之举,大宋人正因为有了这种创新精神,才有了在印刷术上的突破,还有其它等等。既然黑儿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方向,不如付诸于行动。所以,二哥决定了,把这件事情就交给苏阿拉全面负责。黑弟弟觉得怎么样?”
“这-----嘿嘿!还是二哥痛快!其实黑儿也知道,二哥或许还能挤出一点时间,但三哥肯定是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精力去完成这项实验的,但,苏阿拉行啊,他可以在实验的过程中认真记录配比数据,一步一步实验,终究会得到一个正确的实验结果,根本用不着你们操心。”
“那----既然这样,黑儿是不是可以讲点儿小故事了!”苏过的脸上明显拂过一丝尴尬。这个弟弟还是原来那个如精灵般的弟弟,只是这几年可以隐藏了自己,而久而久之,他这个当哥哥的似乎也忘了他曾经的不一般,对他的信心也打了折扣。现在感觉,经过这么几年,二哥的思想来了一个大跨步,只有他还守着一份保守的思维,企图沿着爹爹的道路走下去,而且,或许爹爹也是这么希望的。四个儿子,总得有一个追上他的步伐。可爹爹的步子迈得太远,或许自己穷极一生也难得追上,不觉时常心生懊恼之情。可,他还是舍不得放弃------
“说到故事,黑儿的确有一个好的,可以说来让你们听听----不过,这不是小故事,其人物事件等都与一段历史挂钩,但又不是正宗的历史。以黑儿的年龄,对历史的了解,肯定是模糊的,但若两位哥哥不费心寻求黑儿故事的来源,黑儿这便说说------”
“你这人是长大了一些,从一个奶娃变成一个稚童了,可这说话怎么啰嗦起来?我们这两个哥哥对你所有的表现已经有了免疫力,即便你说出什么惊世核俗的话来,我们也会姑且听着,追寻什么来源?不是自寻烦恼么?”
苏过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对于话本的书写,从最初的不甘不愿,到现在的舍不得放弃。说起来,这也是他学习过程中的一丝安慰剂。认真说起来,话本也是文学的一种表现形式,而且因为它通俗易懂,更贴近生活。如果在其它方面想要达到爹爹的高度,似乎不可能,但,在通俗易懂的话本方面,或许再过些时日,再多一些实际的生活体验,自己也能有所突破,站到一个新高度。
“三哥不是也一样!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三哥,黑弟弟顺便再说点废话。你看,我们家四兄弟,大哥现在已经是一方县令,仕途的路已经定型,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谁也说不好!二哥呢,现在掌管家里的经济体,也可以理解为把自己贡献了出来,来成全我们这些兄弟走仕途这条路,不管走到哪一步,回头来看,都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让我们依凭。爹爹为我定了一条不寻常的路,而今后的我,是否会走上这条路,现在连我自己都说不好。反正,我现在是如此想的,不管今后咋样,但求无愧于心便可。”
说了这么多,苏重这才说起《隋唐演义》,两位哥哥听得很认真。苏重说得很简单,只有一个简单的演义中的人物构架,以及历史走向。它不是历史,却又来源于历史,演义主要的意义就是娱乐民众,其人物形象典型生动,疏财仗义-------这也给苏迨、苏过书写话本拓宽了一个新思路。
从苏重故意亦或是无意的颠三倒四的述说中,他们也能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
苏重说完,拍拍屁股,一路蹦蹦跳跳的走了,留下两位好哥哥还沉浸在动态形象的人物情景中。苏重确实述说的很少,如果要完善故事,兄弟俩或许还要做大量工作,但兄弟俩由衷感到高兴,似乎在他们眼前,突然有许多历史故事可以书写。
“二哥,以黑儿的资质,长大了不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委屈他了!”
“三弟,黑儿是我们的弟弟,什么惊天动地,二哥不作其想,一切顺其自然就好!二哥只希望他是快快乐乐的在享受生活!正如他刚才所说,不管今后咋样,但求问心无愧!你也一样,现在少年心性,最容易钻牛角尖,凡是都得你自己想得开,别人也只能从旁疏导。”
“二哥说得是!我也没什么想不开的,只不过偶尔有些许失落和不自信,从而影响心情,而话本的书写,却能帮我纾解这份失落与不自信,所以,渐渐的,似乎越来越喜欢上这类通俗的书写形式了。”
“你能这么想,二哥也高兴,二哥实务多,话本方面也主要依赖于你——不要觉得他降低了你的格调,其实,二哥已经有了这样的体会——凡是符合大众的东西,就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