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多年的饭就算白吃了,可不是还有你娘,你二嫂么!”不过,这样的话,曹时也只敢在心里腹诽,面上却是一副很狗腿的表情:“明天有师父亲自出马,一定会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你会不会用成语?你以为捉贼啊?应该叫‘一举拿下’!”
“好一个‘一举拿下’!我们黑儿这是要拿下谁啊?”
苏轼今天在西湖边上呆了一天,经过一番指示与调度,西湖的疏浚工作已经全面展开,心情虽不是特别畅快,但也是很满足的。一想到整个西湖,将会以自己设想中的姿态呈现在世人面前,内心油然感到欣慰!
原有西湖的美他是最能体会的,他希望它会变得更美!
“老爹!今天累吗?要不儿子给您来一个足底按摩?”苏重笑着迎了过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虽说他对自己所说的‘一举拿下’有几分信心,但也拿捏不准——这农人对土地的热爱和土地的价值守护有多么看重?
“足底按摩?-----好啊!”
苏轼也是一个跳跃性思维的人,既然儿子不说,他也懒得再纠缠此事。而且,似乎这‘足底按摩’更能引起他的兴趣,就好比他每天都会用梳子梳头,梳足一百下,方觉得能达到自己所追求的养生效果。
父子俩拉开了架势,苏轼很舒适地躺在一张竹质的躺椅上,从竹子的存色看,躺椅新做不久,那是巢谷的杰作。依照苏重的眼光来看,躺椅可以做得更精致一些,只是一切还在筹划中,能有这么一个简单的躺椅躺着来度过夏天的酷热,苏轼亦觉得非常满足。尤其是现在,他这么舒适的躺着,他的小儿子把他臭烘烘的双脚用泡着花瓣的温水清洗了一次,然后便在足底用双手按摩,小手儿似乎使着吃奶的劲,让他感受到一丝一丝的痛,但痛得很舒服,似乎全身都变得异常通达,慢慢的,便安然的睡了过去。
在苏重按摩的过程中,王朝云与欧阳莼一直注意着苏重的手法,还别说,看着像是那么一回事儿!王朝云还一边追问着苏轼的感想,只听得一声声:“好!好----痛快!痛快----”
此时,苏轼倒是舒舒服服睡下了,而苏重则是满头大汗,似乎累得不行,一屁股就坐在了青石地砖上,像白儿一样张着嘴哈气。王朝云看着是满脸痛惜,过来一边帮他擦汗,一边打扇。欧阳莼则是看得兴起:“如娘,让我给您试试?”
“那怎么行!”
王朝云拒绝的非常干脆。即便苏轼再重视她,王闰之再抬举她,她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这就叫受的起这份抬举!如果自己不识趣懂礼了,无疑是给王闰之姐姐心里扎针,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如娘,您就让我试试嘛!”
欧阳莼的语气已经有了撒娇的成分,王朝云依然坚持道:“还是算了,想必迨儿快回来了,跑了一天肯定很累,你还是在他身上试吧!”
“娘,您今天肯定也很累,让黑儿给您按摩一下,那份疲累感肯定会‘倏地’一下就不见了!”
苏重歇息好了,想想娘亲虽然年轻,似乎这寿命------想到这一点,有点儿心塞,希望自己的出现能改变历史既定的结果。说着也不等王朝云回应,便站起来帮着她摆姿势。王朝云初时还有些扭捏,当然也是心痛自家儿子,但架不住一边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帮忙的欧阳莼,少女年龄的少妇力气大着呢!何况还是崇尚武功的女子?很快,王朝云便呵呵笑着被俩人按在一把太师椅上,欧阳莼很粗鲁地将她的鞋脱了,丢在一边。苏重抱了左脚,欧阳莼抱了右脚。苏重怎么动作,欧阳莼也怎么动作,俩人的力度不一样,弄得王朝云像受刑一般,又不好出声呵斥,好似又有些痒,反正多种滋味在心头,在他们强行按摩时,她就一直不停的在笑——感觉幸福得一塌糊涂!
曹时见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早借机吩咐厨房多做几个菜,溜到一边去自我舒缓了。
苏迨与巢谷,还有参寥碰到了一起,同时回到了曹家园林,刚好就看到王朝云打着欢儿在笑,苏重与欧阳莼每人抱了一只脚,看那样子就有点而强行的姿态。
“好了!好了!赶快松手!”
苏重与欧阳莼相互吐了吐舌头,知道这种状态在外来男子面前显得很不雅,第一时间同时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