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梁山泊,决议攻取济州府。以卢俊义为主将,孙立为副将,朱贵为军师,花容、杨志、秦明、朱仝、雷横、张清、董平等三十六员偏将带兵一万五浩浩荡荡二打济州府。
原济州知府张叔夜因得罪了枢密使童贯,被贬海州知州。新任济州知府正是童贯新收的义子花子虚。许州兵马都监李明、邓州兵马都监王义因梁山泊战败,溃退济州府,被留在济州戴罪立功。
花子虚新官到任,意气风发,誓要取了梁山,报仇雪恨。收拾李明、王义溃兵一万五,不让回归本州。重整张叔夜留在济州精兵五千。又带来应伯爵、吴恩典“山东荡寇军”一万五。竟有三万五千之众。
校尉张应雷、辛从忠等人瞧不上花子虚为人,离了济州府,奔海州去了。只有杨腾蛟是朝廷钦命的济州兵马都监,勉强留任。
花子虚整顿了兵马,正准备发兵攻打任城县。却有探马来报卢俊义带了一万五人马,向济州城杀来。
花子虚听了大喜道:“今日定斩了卢俊义,以报枢相厚恩。”
杨腾蛟连忙道:“花太守,梁山兵强悍,卢俊义奸诈,敌军新到锐气正盛。不如固守城池,徐徐图之。”
花子虚笑道:“人都言,张叔夜智勇双全,手下将帅勇猛无敌。杨都监为何如此怯敌?贪生怕死,岂能成功业?我看张叔夜也是徒有虚名。你休要坏我锐气,否则定斩不饶!”
杨腾蛟听了无言以对。王义、李明见识过卢俊义厉害,早就被吓破了胆。本准备劝说花子虚,见这种情况,都默默退到一边。
花子虚随即留王文昭三千济州兵守城。带着三万大军以李明、王义一万客军左队,应伯爵、吴恩典一万荡寇军为右队,自己与杨腾蛟领剩余一万军为中军。
三万人浩浩荡荡在涞水岸边摆开阵势。花子虚对众人道:“兵马曰半渡而击,等到卢俊义大军渡河之际,全军杀出,杀他个片甲不留。”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花子虚荡寇军众人都是这半吊子,听了不禁纷纷竖起大拇指道:“知府大人高见。”
杨腾蛟在身边不禁无奈的摇摇头道:“涞水河浅而窄,根本不足以为倚仗。若前军通过,后军过河易如反掌。
我军不如退到城垣边高地后列阵,待梁山大军来到,从高坡后杀出,以逸待劳,必能挫他锐气。”
花子虚哪里听得进去,只认为杨腾蛟胆小怯战,道:“你即不听我的计策,自带本部两千人马在土堆后列阵。只是等我打败梁山军,杀了卢俊义,你没捞到功劳,不要争功。”
杨腾蛟听了也不争论,带着本部两千人又回到高坡之后埋伏起来。
且说卢俊义带领一万五大军浩浩荡荡沿大道而来。有斥候来报:“济州府并许州、邓州、荡寇军三万人在涞水河边列阵等待。”
卢俊义听了诧异道:“敌军竟然如此之多。”
斥候道:“邓州、许州兵马还未回本州,被花子虚拦了下来。又有吴恩典、应伯爵荡寇军前来助阵。”
朱贵道:“敌军势大,不若沿河结营,向军师禀明再做打算。”
孙立道:“邓州、许州兵是溃退败军,军心涣散。荡寇军一群乌合之众,袭扰我商队尚可,若论行军对垒,如土鸡瓦犬。精锐唯济州城而已。
济州兵虽精,但其家眷都在任城县。军师屡次用计动用其军心。估计也没多少战意。”
卢俊义点头道:“病尉迟所言正是,三军速行。到涞水边看情况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