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你替孙儿剐了那个贱人!”
“广哥,你说句实话,她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跟那个丫头有多久了?”
“她说是孙儿的,她跟孙儿在一起有两个多月了。
是她先勾引孙儿的!祖母,她害我如此,你要替孙儿剐了她!”
“广哥,你糊涂啊,你如今伤了根本,她肚子里可是你唯一的血脉。
以后,万不可说气话。”
程文广想到今晚发生的种种,他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
杀千刀的贱婢!
下贱胚子。
他一个堂堂侯府公子,肯要她身子都是抬举她了。
竟然敢出手伤他。还一刀毁了他的命根子。
这口恶气不出,难消他心头之恨。
“她伤了孙儿,她该死!就算不能马上让她死,孙儿也不能让她好过!”
“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再有气,也得忍,好歹让她先把孩子生下来。
孩子落地,你爱怎么处置她,祖母都不管。
但这段时间,你不得动她。”
程文广一咬牙,“好,我就等她生下孩子。”
……
夜幕低垂,庭院幽深。
夏虫的嘶鸣声此起彼伏。
肃亲王府邸,亲随卫夏发觉三爷正坐在桌边无端出神。
这些日子,他们爷貌似有了心事,经常走神。
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三爷。”
萧逸这才回神,“有事?”
“没有。三爷……刚才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没什么。”
萧逸白了他一眼,“对了,这两日平阳侯府程世子输了多少银子?”
“大概足有一千多两。”
“不算多嘛。”
萧逸歪了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倚在黄花梨木椅上。
“明日你唤他来,带他玩把大的。”
“属下不明白,您是要他输钱?可这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没什么好处。侯府中落,我听说这两年,他们府上银钱紧张的很。
我就是想知道,世子输了大钱,那个女奸商会不会帮他平账。”
萧逸想到楚瑶,心中满是好奇。
那女人生长在军中,按道理说该是个粗犷的性子,怎么却有一副钻营的精明脑子?
京郊行宫那块地,她一个转手就净赚十几万两银子。
紧跟着,她又弄来祥云锦。
如今卖得火热的祥云锦可是让她赚了一大笔银子。
两百两一匹,一千匹布就是二十万两银子。
算算这两个月下来,她可不是赚了几十万两?
这女人还真是个谜。
“女奸商?您是说楚小姐?”
萧逸又大大白了卫夏一眼。
“爷,属下哪里说错了?”
卫夏不明白,这白他一眼又是为何?
“女奸商也是你能说的?”
“爷,您不是这么称呼她的吗?属下不过顺着你的话……”
“我可以。你不可以。”
“是。”
卫夏有点迷糊,今天他们爷怎么这样?
从前哪里这样较真过。
“卫夏,你觉得那个程文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