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浑然不在意,得寸进尺的将她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面是他前面贴着磨砂玻璃。
阮清月还记着贺夫人的嘱托,但其实都还没真正发力,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撩。
那就顺势而为。
可她隐约主动回吻的时候,贺西楼反而停了下来,好像还轻嗤了一声。
阮清月睁开眼就看到他黑眸视线落地,道貌凛然的看她,“不穿衣服了?”
她那会儿确实已经有些情动,眼神懵懂的看着他的调侃。
穿也行,那就按她的节奏来。
她手腕发软的把睡裙往上拉,因为稍微弯腰的动作,必然会撞到身后站着的贺西楼,她后背没长眼睛却敏锐的察觉他气息发沉。
阮清月没管他,反手去找后面的一个小拉链。
却摸到了他的手,他把拉链给霸占了,还理直气壮:“求我,给你拉。”
“……”
那拉链的位置她根本就完全不费力。
阮清月顺着他,“帮我拉上。”
拉链有没有帮她拉上阮清月不清楚,但他作乱的另一只手已经深入后方根据地。
她本就没有完全回魂,此刻猝不及防的沦陷,身体往后更加靠进男人怀里。
依稀听到裙子好像被撕烂的声音,阮清月蹙了蹙眉,说不了话,但是神色和动作间都在表达让他别这么粗鲁。
贺西楼给出回应:“没看到袋子里两条睡裙。”
所以这一条也照撕不误。
六点天黑,到将近九点月亮都升起又隐藏了,纵深的情事才勉强宣告结束。
阮清月第一次这样到达体力的极限,全程脚都没有落到过地面,现在才靠着浴缸坐稳。
水已经放满了,温热度刚刚好,有一种被他里里外外包裹的错觉。
贺西楼出去接电话了,屋里的恒温系统也在中途被他开启,这会儿卧室要比浴室里舒适。
阮清月没有贪水,累得没擦身体乳,直接穿了另外一条睡裙出浴室。
白色兔绒沙发被挪到了一边,贺西楼搬了个椅子坐在昂贵的地毯上。
她看了一眼深陷进去的椅子腿,“地毯被你糟蹋了。”
他懒懒的看了一眼过来,“不喜欢兔绒,我糟蹋的东西不差这一件。”
周云实腿上的毯子就是她织的兔绒,越看越丑。
阮清月狐疑,她怎么不知道贺西楼不喜欢兔绒,刚买来这个沙发的时候,他明明恨不得和她挤在一起。
在脸上拍了拍水,她很直白的和他说,“贺夫人找我聊过,让我带你去领证。”
露台上的人单腿伸直搭在沙发上,又不太满意的用脚肚子蹂了蹂绵密的兔绒,“换个料子,太暖和不透气。”
阮清月没理会这个话茬,“她也说了,领证隐婚只是为了让你能够方便插手重审,从切身利益出发找有力证据,等案子结束你可以离婚。”
“你明天有空吗?”
贺西楼搭好了腿,又把旁边的那盆小苍兰抱到了手里,左右端详。
“这么小一点花,我亲手搓她开起来的,这会儿她竟然冲我炫耀自己的花瓣,妄想做这满室春光第一名。”
他一脸认真的看向她,“你说把它放到客厅那些比它好看的盆栽面前,她会不会生出自知之明愧疚枯死?”
阮清月知道他话里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