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抽回手的时候,明明自己很用力了,却根本挣脱不开。
逐渐有些慌乱,“哥……”
他冷淡抬眸,她改了称呼,“周云实,我知道你对我好……”
“明天跟他离婚?”他不疾不徐的打断她。
阮清月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回了一句:“离婚有冷静期。”
周云实的吻从指尖一路上游,已经到了她脖颈。
阮清月想躲,却怎么都躲不掉。
他的气息就在耳际,第一次那么阴邪,“那就别出去了,没离婚我也不介意,三个人也不挤。”
她被这种话惊到,却被他含住耳垂,所有音节都吞了进去。
阮清月从来没有把完整的自己介绍给周云实,今天才发现,他也没有把完整的周云实展现给她。
她从来不知道周云实能这么强势和粗鲁,死死扣住她的两个手腕锁在头顶。
毫无阻拦,为所欲为。
侵入感过分真实,她在绝望和窒息的边缘,猛然捕捉到了一口新鲜的氧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终于睁开眼睛。
阮清月一下子坐了起来,她在做梦?
那种窒息感过分真实,她在床上一秒钟都躺不住了。
翻过身刚要下地,愣住了。
黑色瓷砖的地板?
如果没记错,只有地下室是这个颜色。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在自己的房间睡着的。
看来他想软禁她不是想一想就过得去。
但阮清月清醒,刚刚只是做梦。
她又坐回了床上。
房间门突然被人拧开的时候,她一抬头看到乔叔急慌慌的表情,“快跟我走。”
阮清月没动,“去哪。”
“公子进医院抢救了!”
也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句,阮清月被拽着离开。
她身上是春季的睡裙,还光着脚,就这么上了车。
一路上乔叔都在安顿她尽量说好话,别再刺激周云实。
阮清月没听进去多少,“他的腿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
按照预计,今年或许能尝试自己走路。
乔叔叹息,“那都是公子骗你的,上回去国外做手术不敢让你跟着你还猜不到吗?事后也没让你看到检查结果,甚至都没让先生和夫人过目,他一个人扛着。”
“可能,都已经恶化到剩下的骨头里!”
“如果真是那样,腰部以下,都要截掉。”
阮清月脑子有些空白,为了他的康复,她也尽了全力,有任何医疗资源一定是第一个给他安排。
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结局。
如果他真的成了只有上半身的残疾人,她怎么办?
周云实被抢了心头好的新闻还没散,又听说他紧急入院,平时一起玩的小伙伴几乎都来了。
除了乔叔,阮清月是第一个等在抢救室外的人。
看到唐风易等人出现,局促虽然不至于,但穿着睡衣、没洗脸没梳头,多少有点不自在。
唐风易挠了挠头,和楼哥结了婚,但周哥有事她急得第一个站这儿,一时间不知道咋打招呼了。
说了句:“楼哥马上到,他有外套。”
贺西楼确实有外套,和那天的长风衣同款不同色。
只不过,他来之前,秦岁染先到了,把他的驼色风衣给她一裹,问了句:“吻痕不少,昨晚贺总又折腾你了,所以惹周云实气急攻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