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突然想整个恶作剧,“司马兄是说城内至少有5000以上兵马对吗?”
“是的,那种密集的人数至少是这个级别,具体多少就不确定了。”
韩信点点头,道:“我记得这批人是从南边来的,挑几个懂砀郡、薛郡方言的士兵,前去叫阵,约他们明天会战,同时辱骂一通,越难听越好。”
司马南光有些愣,其他人也是如此,但韩信已经威望渐长,没有人敢反对。
其实,韩信是要搞清楚对面的意图和兵力情况。
很快,营外就有了反应,对面的大将居然亲自对骂了,虽然韩信听不大懂,但感觉骂得很脏。
那可不是嘛,天天屠狗跟刘邦瞎混的樊哙,整个人就是个没文化的纯粹黑社会。
一听到有人挑衅,顿时暴跳如雷,从十八代祖宗骂到了屁眼儿,喷的韩信这边过去叫阵的士兵脸红脖子粗,看样子已经从任务变成自发性的事情了。
最后还是樊哙先停嘴了,他就一个人,对面人太多了。
翌日,日头渐渐升起。
可到了约定时间,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城内的人就像死干净了一样,一点声音没有。
“我大概明白了。”韩信自语道。
“不等了,命令济北军展开第一轮试探。”韩信又道。
“诺!”
新近被征召的3000步兵被驱赶着扛着梯子冲出去了,他们的战斗意志和素养其实还行,但有着四万府兵精锐的韩信已经看不上他们了,直接把他们当炮灰来使。
昨天连安营扎寨加打造工程器械,时间很急,只是加班加点搞出来了十几辆云梯车,大部分人还得靠着简陋的云梯上。
“咚咚咚咚咚。”
随着战鼓的擂响,步兵们冲了上去。
秦国能够横扫六国,凭借的自然是强弓硬弩,“放!”
“嗡!”
“咻咻咻!”
虽然是炮灰,但死的好歹也得有点价值,在弓弩的掩护下,一架架云梯勾住了城头,蚁附攻城。
樊哙来卢县其实也没几天,他也不是特别懂守城,但基本的雷石滚木还是知道准备的,“扔!给乃公砸死他们!压死他们!”
偶尔冲上来的人,也被迅速解决,稍稍扩大的缺口还没有来得及投入新的兵力,就被樊哙亲自堵住。
他啐了一口唾沫,用力将左手的人头扔下城池,对着韩信的大旗喊道:“就这样吗?!”
韩信当然没有看见,他纯属自娱自乐。
正午,济北军溃退,韩信斩其主将首级,众军悚然。
随后埋锅造饭,饱食一顿。
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韩信命令本部人马五千人,攻城!
“咚咚咚咚咚!”
潮水般的秦军再次涌来,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娘的,没完了!给我干死他们!”樊哙依旧游走在第一线,激励士气。
三刻钟,秦军溃退,韩信责其主将杖三十。
在安静了半个小时后,秦军再次组建了一支万人军团,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似乎今天就一定要将这里打下来一样。
“咚咚咚咚咚!”
“嗡!”
“咻咻咻!”
樊哙已经没力气骂了,只是按照经验进行了分兵抵御,并积极巡查。
傍晚,秦军再次溃下来。
这支部队的主将浑身发抖的跪在韩信脚下,不敢说话。
大军已经开始埋锅造饭、治疗伤员,对面差不多也是这个程序,城中升起了袅袅炊烟。
这时,一名传令兵跑到韩信耳边,低语几句。
韩信点点头,通过白日的战斗情况、周边新近被砍伐的树木、炊烟,以及周围百姓提供的信息,他基本上确定城内这支兵马有上万人左右。
同时,这支兵马知道他要来,而且应当是以防守为主。
他又吩咐了几句,下了几条命令,然后把鞭子扔给司马南光,“司马兄帮我抽他,没用的东西,打他30鞭,本将军有点事情要忙。”
“诺。”
司马南光拱手明白,一刻钟后,被抽了30鞭子的裨将带着皮肉伤回了大营。
帐内,韩信正在盯着舆图犹豫。
“打完了?”
“打完了,知道是你的爱将,没下死手,估计得躺个几天吧。”
“嗯。”韩信点点头,道:“司马兄,你敢冒险吗?”
“什么?”司马南光有些惊讶,韩信自出兵以来用的基本上都是稳招,突然改性子了?
“如果我手下都是济北军那样子的,我确实不敢用这种招数,但咱们现在兵精粮足,士气高昂,全副武装的府兵将士们能够承担更大的风险。”
“是这样的,我想了很久了。”他指着舆图道:“泰山郡本就残破,现在又被另一股贼寇占据,看他们的样子,也是走的大肆扩兵的路子,当地百姓恐怕深受其害。”
“你如果能领5000兵马深入泰山郡,四处点火,并打下一个地盘,比如赢县,想必当地百姓豪杰会群起响应,与我们合力,共同驱逐这股贼寇,到时候站在百姓这边的,就是我们。”
“将军是说,现在的泰山郡就像一个火山,一点就炸?”司马南光比喻了一下。
“对,我们不能陷入他们的思路里,他想挡住本将军,把大军拦在卢县,我偏不让他如意。”
韩信抬起头,烛火下的眼神冷漠而镇静:“你今夜就出发,随后我也会金蝉脱壳,如果没有意外,我会顺着汶水向东进攻,咱们在博阳城下汇合。”
“诺。”司马南光毫不犹豫的领命。
韩信托住他的臂膀,道:“如果情况有变,你可自行转换到淄水,向临淄撤退,保存实力,但要派人通知本将军。”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