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运顺着赵云成说的地方,顺利找到了那方玉玺。他只用一方玄色的布帛将整个锦盒包裹起来,送至萧锦羡桌案上。
房中,尽是他的亲信。沈清与常骏今日分别恰从江都与丹阳抵达交州,同萧锦羡汇报城中事宜、以及确定接下来的行军方案。
此时,苏豫、沈清、杨运、常骏围成一团,房门紧闭,有重兵看守。
待杨运恰要拆开那布帛,忽而响起一阵叩门声。
杨运立即止住动作,萧锦羡示意开了房门,是楚昊。
“萧将军……”眼见房中人面色凝重,他蓦地止住了声。
最终将目光放在案上那被布帛包裹的东西上。
房内噤若寒蝉。
萧锦羡扫视一圈,对着楚昊道,“楚将军有何事?”
“无事,我稍后再来。”说罢,他忙着退出房外。
“且慢。”萧锦羡道,“杨运,拆吧,让大家都看看。”
“可是……”
萧锦羡摆手,“楚将军不是外人。”
“是。”
杨运缓缓拆开那布帛,鎏金的锦盒雕龙刻凤,他将锦盒打开,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玉玺还被一方明黄色的布帛包裹着,杨运最终稳住心神,将布帛拆开。一方玉印流淌着温润的玉泽,赤裸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一时间,六人面上神情各不相同。
那的确是一方上好的玉印,只是在战乱中缺了一角。
楚昊心绪复杂,萧锦羡得到了传国玉玺。他却没避着自己,倒果真是没把他当外人。
苏豫两眼冒着光,他凑近打量一圈,不敢上手。
只感叹一声,“这就是传国玉玺啊。”
沈清接道,“想不到,失踪百年的传国玉玺竟被藏在北宁皇室。那赵云成果真是个草包,为了活命,这东西也能拱手相让。那这仗还打什么打,叫他赵家把江山让出来不就好了。免得劳民伤财。”
杨运问,“将军,这玉印如何处置?”
修长的手指随着深渊般的目光,一道拂过玉玺。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萧锦羡缓缓收回手,淡淡别开了头。
“我既是为韩家打江山,这东西自然要送回京去。至于何时送……”
“将军。”杨运拱手打断他,“这传国玉玺既然到了您手上,难道不是天意吗?还送回去作何?”
“杨运,慎言!”萧锦羡斥责道。
“杨某一介武夫,也不怕沈将军与常将军在此。”杨运目光掠过二人,“大家既然都随着将军出生入死,杨某也不把二位当外人。东西摆在面前,有些话,杨某不吐不快。”
“古人有云,周若失其鹿,天下群雄皆可逐之!将军有治世之才,这天下有何坐不得!楚将军,你说是不是?”
突然被点名的楚昊身形一滞,略一沉吟,“杨将军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