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委实想要这块七妙玉,便出个大价钱吧,愿意把四种痛苦,一起替他解决!”
鲍恩仁目注俞惊尘道:
“老弟,你遇着好主顾了,再不认趣,大概便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蓝衣女子道:
“小兄弟,我们把四种痛苦,一一解决,你先说吧,你的仇人是谁?我一定在最短期间,替你把他杀掉!”
俞惊尘本极聪明,已从鲍恩仁语意之中,获得暗示,存心逗弄对方,遂皱起眉头说道:
“仇、病、贫、情四大痛苦,一一的解决起来,有多麻烦?够多困难?你们人多势众,看来均身手甚高,又带着这只必然猛恶无比通天猩,既想要我这块七妙玉,干脆出手抢走,岂不直接了当?”
蓝衣女子笑道:
“换了别人,我们早就这样作了,但对于你这小兄弟,却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三姐妹,都对你印象甚佳,来个霸王硬上弓,岂不太煞风景?”
当面锣,对面鼓,蓝衣女子到大大方方地,直抒爱意,俞惊尘虽有心逗弄对方,仍听得有点耳根发热,俊脸飞红!
西子含羞,自添娇韵,潘安徽窘,也见风神,俞惊尘那张微红俊脸,真把蓝衣女子,看得呆了,把语音变得更嗲,神情变得更媚地,呢声说道:
“小兄弟,别客气了,天大难题,你三位姊姊,包可替你解决,让你舒舒服服快快乐乐,活将下去!你你的仇家是谁?”
俞惊尘俊脸更红,嘴唇微张,欲言又止!
鲍恩仁旁笑道:
“我这老弟脸嫩,有事求人,羞于启口,由我代他奉告如何?”
蓝衣女子颔首道:
“当然可以,究竟是那个凶神恶煞,与他有仇竟逼得这样可爱的一位小兄弟,怀壁沉江,不想活下去了?”
鲍恩仁叹道:
“此人太以难惹,来头极大”
蓝衣女子媚眼一瞪,闪射出凶狠阴毒光芒,接口说道:
“尽管说吧,无须有任何顾虑,在当世武林中,还没有我和通天双凤,有所忌惮,不敢撩拨之人!”
鲍恩仁静等蓝衣女子夸完大话,方缓缓说道:
“好,我说,逼得我这老弟不想再活下去之人,是天蝎四凶之一,天蝎秀才欧阳纶!”
俞惊尘听鲍恩仁照方抓药,竟把自己为难“天蝎秀才”欧阳纶的题目,转用到这蓝衣女子身上,不禁几乎失笑!
蓝衣女子与姬彩凤、姬小凤等三女,也想不到自告奋勇,欲待俞惊尘除去的厉害仇家,竟会是“天蝎四凶”之一,不由均自一怔!
鲍恩仁嘴角微披道:
“我没有过甚其词吧?仇家委实厉害,姑娘等不必为难”
江湖人最禁不起的,更是一个“激”字,蓝衣女子不等鲍恩仁话完,双眉一剔,目闪厉芒接道:
“天蝎秀才欧阳纶在旁人眼中,虽是了不起的恶煞凶神,在我眼中,却也不算什么,小兄弟,给个限期吧,让你三位姊姊替你办事。”
俞惊尘还未开口,鲍恩仁已然说道:
“欧阳纶不是等闲之辈,彼此既有诚意,限期应该定得长,百日以内如何?”
蓝衣女子眉头皱道:
“欧阳纶行踪飘忽,如今尚不知人在何处?百日之限,虽不甚短,却也不长!只好勉为其难,为了表示诚意在百日之内,纵令杀不了欧阳纶,也必把那艘天蝎白舟,放手烧掉”
语音至此顿住,目光特盯在俞惊尘那微添羞红,俊得可爱的脸庞儿,媚笑问道:
“如今该谈病了,小兄弟身体上有何折磨?不会是由于长得太俊,不太老实而惹起的风流病罢?”
俞惊尘的耳根,又热了起来,向那能言善道,满肚子都是鬼精灵的鲍恩仁,瞥了一眼。
使他不以眼色暗示,鲍恩仁也早已自告奋勇,成了他的“发言人”,装出一脸痛苦神情,微叹接道:
“不是风流劣疾,它是不治绝症,否则,我这老弟怎会不想活下去呢?”
蓝衣女子道:“什么不治绝症?直说无妨,我认识不少神医,这两位姬家妹子所住的苗领通天峡内,有片灵泉滋润的百草仙坪,坪上简直无药不备”
鲍恩仁委实太会作戏,煞有介事地,摇头一叹,缓缓说道:
“普通药物,恐怕无济于事?我这老弟是为情所苦,相思伤心,为仇所逼,积郁伤肝,心肝俱伤,是不是不治之症?”
蓝衣女子点头道:“心肝之疾,确非普通药石,既庸俗医人,所能着手回春,看来要用通天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