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线选得极好,不会有人反对,但我们人数甚多,颇为显眼,吓都把天蝎双凶吓死”
柳东池不等鲍恩仁往下再讲,便自截断他的话头,失笑说道:
“鲍兄没听我把武昌黄鹤楼,定为第一个集合点么?既要集合,必是先行分散!”
俞惊尘不愿集体行动,闻言赶紧问道:
“怎么分法?”
柳东池已知其意,含笑说道:
“老弟放心,我知你功力精进,江湖经验也逐渐成熟,会给你一个独当一面机会”
说至此处,转面看看吴大器笑道:
“吴兄,我们当前共有五人,可分为前、中、后三路,吴兄若不惮劳苦,就和我担任前站先行如何?”
吴大器有双巧手,也有巧心,知道柳东池邀约自己同作先行之举,可能会与前往弱水寒潭,取回“秋水芙蓉剑”之事有关,自然点头笑诺。
柳东池笑道:
“先行官是战斗阵营中,最为辛苦之人,故而我和吴兄,下三峡时,是走山路,然而俞老弟与鲍兄葛兄等,可以买舟放水,领略妙景,直下千里江陵,岸上若有讯息,我们自会随时设法通报!”
鲍恩仁问道:
“我是中路?还是后路?”
柳东池道:
“俞老弟,独当其中,鲍兄与葛兄接个后应如何?”
鲍恩仁笑道:
“好,我懂得这后应之责,也颇重大,万一俞老剃踪迹,被天蝎双凶的党羽发现追上,有甚毒谋?我和葛兄便要权充捉螳螂的两只老黄雀了!”
柳东池道:
“有你这么刁钻古怪的n湖,和葛兄那等神医,作为后路接应,我和吴兄大可放心,准备尽量寻找沿路凶邪晦气,闹它个天翻地覆!”
鲍恩仁微一寻思,忽然问道:
“大家是否易容?”
柳东池想了一想道:
“我们大家可以各随已意,俞老弟则不必易容,一来为报父母之仇,暨闯名立万,应该以本来面目,历险经艰,二来我还想把他当作钓鳖香饵,即令钓不着心目中的闹海金鳖,也总会有些蟹儿虾儿的其他收获!”
俞惊尘本来就不想有所易容,自然对柳东池所说,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鲍恩仁笑道:
“柳兄、葛兄、吴兄等,都不必易容,只有我这老偷儿,因为俞老弟同路甚久,容易被人注意,我用一个游方道士身分,陪同葛心仁兄,押个后阵便了!”
说完,因要给柳东池等一个印象,索性立即改扮成一位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游方羽士。
柳东池抚掌赞道:
“好,这样一来,鲍兄可以凭你一双江湖老眼,认出对方,对方却认不出你,一旦相遇,不妨来个大偷特偷!”
鲍恩仁背笑一声,摇头说道:
“我不打算再为冯妇”
一语才出,柳东池便接口道:
“纵为冯妇有何不可?说不定鲍兄可以从对方爪牙的荷包之中,摸来一些他们不肯告人的重大机密,可对俞老弟报仇一举,极有裨益,但”
鲍恩仁见柳东池语音忽顿,不禁目光微注,接口问道:
“柳兄但些什么,怎不说将下去?”
柳东池道:
“但常言道得好:上得山多终遇虎,鲍兄不要在把你那只空空妙手伸入对方怀中之际,摸到一只蝎子被狠狠螫上一下,便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这几句话儿,说得风趣,使群侠均为之忍俊不禁,纷纷失笑
笑声中,柳东池拉着大器道:
“吴兄,葛心仁兄对翠莹姑娘传授青囊秘诀,定必还要相当时光,我们既自告奋勇,充当前站先行,则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便该动身的了!”
吴大器早就猜出柳东池这提前动身之意,定是仗恃盖世水性,往弱水寒潭中,捞取那柄“秋水芙蓉剑”,给俞惊尘御战强敌,并代替霍出尘向江小秋作一交代!
故而毫不推辞,站了起来,向俞惊尘笑道:
“俞老弟,我和柳兄先走,一路若获讯息,自当设法通知,否则便武昌黄鹤楼见。”
语毕,便和柳东池双双离开“通天殿”,出峡飘然而去。
鲍恩仁向俞惊尘笑道:“你柳东池伯父,自充前锋,并拉着吴大器先走,用意定是想去取回遗失在弱水寒潭中的秋水芙蓉剑,老弟,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