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运气好,竹筒子忽然失灵。”
“那些竹筒子必须销毁,否则会贻害别人。”
“那麻烦管老弟处理一下如何?”
“可以,俞兄准备”
“愚兄我必须赶紧去办一件大事。”
“要小弟作伴么?”
“不必!愚兄我就先走了!”说完立即转身举步,顺马道扬长而去。
管寒星望着俞惊尘的背影“咕!”地一声轻笑。
榕树荫下。
糟老头子拿起身边的那根四尺长的青竹子在榕树虬根上“拍!”地敲了一下道:“过来,我老人家有话说。”
尖嗓子的年轻汉子朝这边瞥了一眼没理会。
糟老头子拉开了嗓门开声道:“要你过来没听到?”
尖嗓子的转头道:“你叫俺?”
糟老头子骂骂咧咧地道:“这里除了人连半个鬼都没有,不叫你叫谁?你小子是聋子还是瞎子?”
尖嗓子的翻起斗鸡眼气呼呼地道:“你骂人?”
糟老头子道:“骂人?我老人家火了还要按人。”
尖嗓子的一股心火不打一处出来,简直是七窍冒烟,三步并着两步奔了过来,直迫到糟老头子身边,两只手朝腰间一叉,摆出了一脸凶相。
“老头,你哪一根筋出岔了?”
“这一根!”糟老头子将青竹子贴地扫出。
“哎!”尖嗓子左脚骨拐上挨了一下,痛得他尖叫出声,几乎流出了眼泪,骨踝被敲的滋味没挨过不知道。
“这一下是教训你别对老人家无礼。”糟老头子正经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记住,以后要乖乖听话。”
尖嗓子的哭笑不得,但气可就大了。
“老不死!”提起脚便踢了过去。
“啪”又是一记。
“啊!”尖嗓子的跳了两跳。弯腰坐了下去,这一下是重的,差点把踝骨敲碎,痛得他找牙咧嘴,眼泪直流。
“怎么样,裤裆没湿吧?”槽老头子憋着老脸。
尖嗓子的一挫牙,扭转身躯,一把抓了过去,这一抓之势既狠且快从手法看来,他还是有几套的角色。
糟老头子的青竹子随手一点,就这么不成招式地随随便便一点,尖噪子的闪电反手改抓为捞,可煞作怪,十拿九稳地一捞竟捞了个空,不但没捞到,手拐的麻筋上却挨了一下,整只手臂麻痛得像已脱离了身躯,他本住了。
那边,“逍遥公子”管寒星已步到名汉子陈尸的现场,他在视察那些毒蜂筒,不敢攀然去碰,要是触动机簧放了“千蛊蜂”,那可是不了之局。
这边与那边相距七丈。
“金老四,你的确会装佯,人不认得你,我老人家对你有几根汗毛都知道,现在规规矩矩听我老人家说。”
“你”斗鸡眼瞪得老大。
“你是受雇盯踪俞惊尘的对不对?”
“这”
“你是运气好,如果被他发觉,喉头准开口。”
“你您”他不敢再放肆,显然已经觉察到这令人看一眼便惹厌的糟老头子不是等闲人物。
“金老四,你是个很了不起的贼,也是跟踪的专家,我老人家对你很欣赏,正好我老人家就缺像你这么一个好助手,从现在起你就跟着我老人家,准保你受用无穷。”
“您老人家是”
“贼祖宗!”
金老四啼笑皆非,他真想撕了这老怪物,但一只手似乎是废了,连动都不能动,如果再挨上一下他可受不了。
“您老人家真的是”
“你不认识这根青竹子?”
金老四茫然地望着老人手里的青竹子,苦苦思索了片刻,脑海里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传闻中的不世奇人,登时惊喜莫名,斗鸡眼连翻,脸皮子也一起的抽颤。
“您老人家莫非是通天怪物青竹老人!”
“嘻!你还真有点见识!”
“青竹老人”被人称为通天怪物,功深莫测,脾气怪诞,一生游戏风尘,但形象却不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