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执意要她北上,我徐氏也可助你,只因她现今是我徐子瑄的弟妹,她不能有事。
但倘若你要她休夫,那,哼,便是不死不休。”
眼见着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她的去留决定了,姬子萩讪讪的说;“子言,于你,我真心实意,我也并没想过三夫四侍,我想和你天长地久,共赴白头·····”
“妻主!”徐子言深情的看着她,缓缓道;“我知妻主心意,可,我与妻主相遇太晚,太多的事,子言也知,你身不由己。
子言不想妻主难做,子言会是妻主身后永不言弃的男子,此生有你足矣!
就算妻主不止子言一个,但妻主心里有子言,子言心中有妻主,便是今生不负。
能相遇,又能相伴,已是今生之幸,子言不敢强求太多。”
姬子萩心疼的眼眶酸涩,她慢慢的珍重的,将徐子言抱紧,窝在他的颈窝处,闷闷的道;“子言,对不起,我说的,两人情长,怕是····”
徐子言满足的环住姬子萩的腰,笑着道;“妻主,不用对不起,人活一世,有遗憾才是珍贵的。
子言也贪心,想霸占妻主心中的全部位置,但,二姐常说,为人者要晓大义,要懂取舍,要知进退。
子言今天的退让,就是为了我和妻主的来日方长。”
“好,我们来日方长,我,听子言的。”
颈窝处的温热液体濡湿了衣领,徐子言宽慰的轻拍姬子萩的后背,;“妻主深情,足以弥补子言平生,子言很满足。
妻主,你也是时候该担起你的责任,担负你属于姬家长女的命运,去吧,子言在青州等你。
妻主不来,子言···不走。”
再也压抑不住,姬子萩哽咽着放开徐子言,深深的凝视他良久后,轻踮脚尖,将唇轻轻的印在徐子言的唇瓣上。
那独属于徐子言的清香,缭绕在她的呼吸间,这一刻,时间静止,寒冬消融,他们之间只有彼此没有其他。
徐子言缓缓闭上眼睛,俏脸微红,有娇羞亦有情深。
没有唇舌纠缠,却有美如画卷般的浪漫······
众人皆纷纷背过身,给他们二人独处的空间。
只有谢景烨,愣怔的看着那静静而立唇瓣相贴的二人,他心中悄悄催生出一种酸酸的情绪,让他自我鄙夷的同时又胸腔发堵。
·········
寂静无声的夜里,只有一辆马车在官道上前行,马车四角的琉璃灯盏照亮前方夜幕中的道路。
马车旁是骑马而行的四个气息内敛的高手护卫。
前方一马当先的,是一匹纯白色的雪龙驹,其上,一人玄衣黑发,手握银枪。
他转头看向官道两旁的密林,随后,狂傲不羁的一笑,道;“一群宵小之辈,只敢藏头露尾的鼠辈,哼~”
“哈哈哈哈,比天恶。”
“嘻嘻嘻嘻,比地恶。”
“呦呦呦呦,比人恶。”
只见三个奇装异服的老妪,从一旁山林中飞身而出,拦在官道前方。
谢景烨不羁的一扯马缰,笑道;“怎么,你们三个老不死的不在你们万恶山那老鼠洞里躲着,这是活够了,出来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