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月了仍飘雪?我记得以往此时应当暖起来了。”
红叶道:“乌山那边比这里还要冷,之前也有这边春雨那边冬雪的情况。”
叶蓁点点头,又问:“将军府的事打听了吗?”
红叶将第二杯茶灌入口中:“将军府最近一直没有任何动静,样子看上去荒废了一般。”
叶蓁还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不像明雨或于公公那般重,倒更像是女子的。她站起身来,悄悄走到门口,问:“何人?”
外面的人回:“里面是叶蓁姑娘吧,在下娉儿。”
“是圣女。”叶蓁冲红叶说了一声便要去开门,立刻被红叶拦住。
红叶堵着门口着急忙慌地道:“你忘了贺之将军缘何断了一条腿?通敌叛国!”
叶蓁将红叶拨开:“那你便出门给我放风去。”
红叶自知拗不过叶蓁,更何况人家都找上门来,倘若真的有探子,早已被发现。她一跺脚,将门打开,狠狠地剜一眼门口的圣女,将她的两个随从拦在门外,待她进入后,将门合上。
圣女刚要行礼,叶蓁便道:“你我二人也无寒暄的必要,客套话不必说,请圣女直接讲来找我的目的吧!”
圣女一听,也不客套,道:“姑娘还记得你我初次相见,我道你是大富大贵之命,还说你上一世是杀伐果断的女将军,这一世自有前世的追随者替你消病挡灾的话吗?”
“圣女此次冒险前来是给我算命来了?”
圣女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想提醒姑娘,我这些话当日说出时虽有旁的目的,但也不是信口雌黄,都应验了不是?而且,若我没猜错,姑娘应当体会到了亲情,比如,隔壁二号房的明雨大人。”
叶蓁豁然上前,立刻与圣女交起手来。
“姑娘大意了,不该将那清月阁的头牌扔在外面。”
叶蓁知道圣女是要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偏偏不上当,第四招就将她的脖子掐在了手中。叶蓁察觉到不对,抬脚一踹,使其跪倒在地,将她的手腕摁到了椅子上。
切脉片刻,叶蓁问:“如何受的伤?”
圣女咳了几声:“被我爹打的,你信吗?”
“下如此重的手?再不好好医治你时日不多了知道吗,仅凭那点药吊着,也是饮鸩止渴!”叶蓁松开圣女,为她倒了一杯茶,“歇会儿吧!”
圣女知道叶蓁要去隔壁房间,就那四招,她已经气喘吁吁,笑道:“你就这般不信我?”
叶蓁头也未回:“你有何可信之处?”
叶蓁推门而出,走廊上空无一人,红叶不知去向,而隔壁房中亦是空空如也。
“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圣女不知何时站在了叶蓁身后,“放心,他们很安全。”
两人一同下楼,上了一辆马车,叶蓁没问圣女要去哪,只是不停地端详她,见她不自在才问:“以你的聪明,不应该学五小姐那掳人家亲人逼人就范的招数。”
圣女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好不容易止住,眼眶红了一红,道:“你们的逸王爷被祁国软禁了知道吗?”
叶蓁压抑住心中涌起的不安,不动声色地问:“这与我有何关系?”
“桓之公子被我们丢到祁国境内后很快被人带走,本以为是雇我们的那人,前些日子才知道压根儿不是,而且,至今都未查到带走桓之公子的人到底是谁。甜樱是个傻的,以为任务已完成,还想解决完我的事情后救他出来,结果,却是羊入虎口被人控制,这才有了那夜挟持将军夫人之举!她不止是为了我,也是为了救桓之公子!”
“接不到人却不讲明,又利用甜樱去害夫人和孩子,这人的心思还是真是难测!”叶蓁盯着圣女,“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两面三刀的做派着实让人瞧不懂,口口声声救舒家,却将舒家害到如此境地;心里明明求想我,却又绑了我的人。圣女,你行事一向如此吗?”
圣女不敢看叶蓁,也未回答。
叶蓁已经确认圣女有事相求反而不再着急,至少被她掳走的人暂时是安全的:“看来圣女对我隐瞒的事情不少,倘若继续这样下去,那咱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别以为用几个人便能威胁我,我若是吃这套,便不会上你的车。”
圣女抬起头来,突然向叶蓁跪了下去:“求公主救命!”
叶蓁平静地道:“你先将知道告诉我。”
“这事儿说来话长。”
“我不急,你可以让马车走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