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查淮州明地暗里的交易往来哪里是那么容易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就会把冯家牵扯在内。
冯嘉玉今日就带着试探的意思来的。
魏衍之的态度很清晰了。
查,要查,而且还要查有所物。
冯嘉玉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毕竟沈正业这座大山横在前头,淮州下面怎么可能干净得了?
这是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的。
这会子,他才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可要丢出去,也已经太晚了。
思来想去好一会儿,他又命人取了信鸽来,眼下他也只能用这种法子与妹子联系。
刚放了信鸽出去,外头有人来报,说是殷娘来了。
冯嘉玉一惊,赶紧迎了出去。但见一娇小玲珑的身影款款而来,迎着他的怀抱就轻轻嘤咛一声,顿时叫冯嘉玉抱了个满怀。
殷娘抬眼,星眸荡漾,媚眼如丝,娇笑一声道:“爷可是想奴家了,这青天白日的,竟也不老实。”
这可是冯嘉玉放在心头上,最最得宠的妾室。
听她这么一说,只觉得吹气如兰,娇滴滴的声音仿若能掐出蜜水来。
顿时,他的半边身子都软了。
“好人,你怎么来了。”
这淮州城虽大,但真要找几个合乎心意的女子逢场作乐,那还真的不容易。
那些个勾栏瓦舍里的庸脂俗粉,冯嘉玉瞧一眼都觉得够呛。
真要说有谁能入得了眼的,那真只有那盛娘子了。
搂着殷娘入怀,吃了两口她唇上娇艳的胭脂,冯嘉玉忍不住想起那一日飒爽畅快的身影。
——盛娇!盛娇!
若是能有朝一日能一亲芳泽,他也不枉此生了。
正走神呢,殷娘手里的帕子轻轻摔在他脸上,口中娇嗔道:“爷真是过分,奴家都来了,您还这般走神,想是被这儿的什么人绊住了神,却不要奴家了,你们男人家的,总是见一个爱一个的。”
说着,她那染了丹蔻的手指不轻不重戳了冯嘉玉胸口一下。
就这一下,如燎原之火,顿时叫他不能忍耐。
横竖今日在外头惹了一肚子火气,正愁无处发泄呢,殷娘来得正好。
当即房门一关,帐子落下,一阵嬉笑声后便是难以言喻的声响,也亏得冯嘉玉记得如今还是白日里头,不好太过孟浪,是以收敛了些许。
这殷娘论容貌,确实不是最美丽的。
但她有一好处,就是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纤细美好,宛若水蛇一般,令冯嘉玉爱不释手。
他最爱的,就是女子这般姣好的身段。
殷娘俨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云敛雨收,殷娘的发髻早已散乱,随意地披在肩头,半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娇声道:“爷今日这是怎么了,想是有那不长眼的惹了爷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