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仿若易碎的陶瓷娃娃,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萧景渊深怕震碎了她,他的温柔似乎全给了她,两人情意浓浓,完全将一旁的裴文珠当成了空气。
“皇上,不可为了臣妾伤害姐姐。”
白依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姐姐,你别怪皇上……”她轻轻抽泣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不怪他,怪你吗?”裴文珠轻蔑一笑,“就别在这装什么仁慈大度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萧景渊冷声喝道:“裴文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
裴文珠上前,从萧景渊手中接过匕首。
轻笑道:“一碗心头血而已,本公主就当是喂狗了,你俩出去等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萧景渊望着她眼中的决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裴文珠勾了勾嘴角:“怎么?要让你的心尖尖亲眼目睹着,本公主如何取血吗?”她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姐姐,倒也用不了那么多,只一点点就好了。”白依依眼角眉梢,偷偷闪烁着得意的笑,那笑容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裴文珠的眼睛。
“你可真是‘善良大方’!”裴文珠转身,不再多看他二人一眼,她的背影显得如此孤独和凄凉。
白依依拉了拉有些怔神的萧景渊:“皇上……”娇弱无骨的身躯向萧景渊身上靠去,“我们出去等吧。”她的声音轻柔而妩媚。
萧景渊微微一僵,还是揽着白依依出去等候了。
裴文珠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早已凉透的心再也掀不起波澜。她缓缓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她的悲伤无人知晓。
“本公主可以死,只是不想顶着你萧景渊妻子的名分去死!”
说着,她割破手指,带血的指尖在桌上写下休书。
萧景渊不愿和离,那她这个公主便主动休了他这个驸马。
“父皇,皇兄,对不起!”
“珠儿,来陪你们了!”
匕首刺进胸膛,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和力气,将整颗心给……
“公主!”
眼看着裴文珠倒下,叶明珠想要过去扶她,手毫无阻拦地穿过对方的身躯。
这是裴文珠的过往,她能闯入进来目睹一切,却无法干预一切。
裴文珠似乎感受到叶明珠存在一般,冲着她露出一个微笑。
随着裴文珠倒地的声音,萧景渊满是紧张的冲了进来。
“文珠!”萧景渊扑到她的身边,将她一把抱起,冲着门外大喊,“传太医!传太医!”
白依依娇滴滴的扶着门框,看着双眼紧闭的裴文珠,眉眼间俱是得意之色。
可萧景渊抱着裴文珠紧张痛苦的模样,她的心隐隐有些不安。
太医很快赶来,可裴文珠剖心而亡,哪里还能救?
“陛下,娘娘已经殁了。”
太医的话刚出口,萧景渊提剑砍了过去。
“庸医!”
接着,又是下一个太医。
萧景渊猩红的眼眸如同嗜血的恶魔,太医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
白依依看着着一切,吓得躲在门外,大气都不敢出。
最后一个太医,战战兢兢上前,紧张地给裴文珠把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