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条消息,吴斜顿时坐不住了。
他要去巴乃!
解羽诚和手底下人围了一圈,愣是把他按下来,然后苦口婆心和他说了很多。
霍老太太对这次巴乃的行动准备已久,他们此行无论人手,装备都是顶尖的。况且她自己也失联了,如果这样都出了事,那他们这点人哪怕是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说完,解羽诚把吴斜塞进去安排去长沙的车里,他则拉着黑瞎子和余景,去北京检查身体。
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余景,在吴斜的车离开以后,才从瞎子口中,知道了自己在姑娘山里失去了什么。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天生五感敏锐,十九年了,也习惯了,突然失去其中之一,身体的不适应和心里的落差,只有他自己消化了。
解羽诚说这次请来的医生是外科医生,检查或许并不全面。余景嗅觉的问题初步判断是刺激性嗅觉神经受损,去医院里做个全面的检查,再找个权威医生,未必不能恢复。
当天晚上,他们也日夜兼程从四川出发,三天后到达北京第一人民医院。
从车上下来,进医院的路上,瞎子还一直嚷嚷着自己没事,检查浪费之类的话。
但最后还是在解羽诚胁迫下,和余景一起做了全身检查。
说不上谁比谁好,只能说都差不多。
一个神经受损嗅觉失灵,一个浑身都是刀伤。
余景问及瞎子的刀疤的时候,就听他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我自己拉的啊,没想到那东西成长速度还挺快,要不是我及时清理,这个时候估计我会浑身都是毛。”
余景确定,他在旁边医生的眼神里,看到‘是个狠人’四个字。
“那你呢,你不检查一下吗?”余景扭头问解羽诚。
解羽诚瞥了眼在场的医护人员,没有直接回答余景,而是说到另外一件事。
“你们要留在北京,或是回杭州,我给你们安排。”
“那你呢?”
“听手底下人说,吴斜在长沙找人帮忙遇到困难,我得去看看。”
“我也去!”余景立马开口表示。
嗅觉失灵又不影响他行动,要不是连吴斜都叫他来检查检查,他压根就不会来这一趟。
反正也是治不好的……
解羽诚让他等着一起,但他等不下去了。
接上在医院外等待的四季,拿上解羽诚死活让他带着按时吃的药。等医生重新处理好瞎子的伤,余景就着急忙慌地坐上去长沙的车。
楼上窗户边,解羽诚看着车开离,眼神复杂。
“你这是故意的吧。”
医护人员都离开了,黑瞎子才开口说。
解羽诚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回头,“你还是太聪明。”
黑瞎子咧开嘴,难得被夸,还挺开心。
“他也是被吴三醒和解连桓选中的人,就算我不多此一举,他们也多的是办法拉他入吴家。”
毕竟那两个狡猾的长辈,可是将他们这么多人和事,都算在计划里的。
两个老狐狸……
————
湖南长沙。
“番子,你说,没有我三叔,我是不是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些天在番子的联系下,他见了很多三叔手底下的人。其中不乏一些老人,三叔在的时候,也曾见过多次。
他们起初对他态度还算可以,一听到他说要找他们做事,就开始打起哈哈,更有甚者不惜挑明白告诉他。
‘没有三爷在,谁都不会听你的。’
吴斜这才意识到,从前的前拥后簇,不过是在长辈庇荫下,透过他讨好他们而已。没有三叔,他连一个吴家伙计都使唤不动。
“小三爷,你可别这么说。那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本来没有利益就很难驱动。往昔被三爷压着,屁都不敢放一个。这会儿看你好欺负,也就蹬鼻子上脸了。”
“不过,下午还有一个人,可能会更难搞。”
吴斜抹了把脸,努力压下心里的挫败感。
他必须找到能用的人,才能去巴乃找小哥和胖子!
叮叮叮~
吴斜掏出电话,见是余景来电,深叹口气舒缓心情后,才接起电话。
“喂,阿景。”
“喂,吴斜!你们在哪里啊,我到长沙啦!”
吴斜愣了愣,随即弹射起身,“你到长沙了?!你不是应该在医院吗?来长沙干什么?!”
“诶呀,我又没受什么伤,只是嗅觉失灵而已,不影响行动。在医院待着干什么?我听解羽诚说你在长沙遇到困难了,我带着四季来给你助助阵啊。”
傻阿景。
吴斜鼻头酸涩,强忍住泪意问余景现在在哪里。
问清楚后和眼神骤然亮了几分的番子一起,先去饭店接余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