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佣人看向廊外的玫瑰花丛,更疑惑了,一边推动轮椅,一边暗自嘀咕,“咱们院里也有玫瑰啊,一模一样,差不多。”
鹤之璟唇边的笑容苦涩,没法回答佣人,玫瑰有何不同。
时隔四月零九天,他终于又见到了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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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
“鹤砚礼你听……”
日常沉迷于天仙美色的桑酒在即将走出鹤宅时,听到偏僻角落里隐隐传来小猫咪儿微弱颤抖的叫声。
叫声极低、极轻、奄奄一息。
没有听觉天赋或是没经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很难发现。
鹤砚礼停下,幽邃的眼眸望向辨别声源方向的桑酒,眸光渐深,悄然窥探,她比他预估的还要厉害。
确定方向。
桑酒轻松挣脱鹤砚礼的掌心,快步走向远处的垃圾桶。
鹤砚礼跟上。
“……喵呜……喵……”近了,小猫咪的叫声清晰起来。
桑酒蹙眉,心中有了大概猜想。
“我来,你站旁边。”
鹤砚礼先一步伸手打开垃圾桶的盖子,让桑酒退后,交给他。
杂乱潮湿的垃圾桶内,一只流血受伤的布偶猫趴在纸壳上,毛发沾黏,躯体颤抖,灰蓝色的圆眼睛里流着泪。
是桑酒刚刚抱过的那只布偶猫。
惨遭鹤芊月虐待、遗弃、濒死。
“操!”桑酒骂了句脏话,觉得鹤芊月真该死!
鹤砚礼弯下腰,两只手轻轻托抱起惊颤的小猫咪儿,鲜红血液和污垢弄脏了他白皙的长指,他眉梢舒展,毫不介意。
“伤得严重,去宠物医院。”
桑酒点头,伸出手,“我来抱……”
“脏。”
鹤砚礼不想桑酒脏手,冷淡避开,转身走。
桑酒:“……”
但凡鹤砚礼稍微温柔一点点,稍微多说俩字,她都不会如此笃定鹤老头在编霸总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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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乘迅速开往附近的宠物医院。
一路上桑酒的注意力全在布偶猫身上。
布偶猫虚弱地趴在鹤砚礼腿上,脏污血渍弄了他一身。桑酒俯身盯着小猫咪儿看,有些担心它撑不住。
她偶尔抬眸,催促蒋乘再开快一点。
蒋乘应好,潜意识瞥向后视镜,无意中发现他们鹤爷好像似乎在偷看桑酒。
蒋乘:“?”
下车时,为了避免围观麻烦,鹤砚礼和桑酒戴了口罩。
但尽管如此,一进医院,两人矜贵出众的气质,精致的眉眼,太过般配的身高差,仍然吸引了无数人侧目。
“他有一米九吧?!口罩都封印不了的帅!好白!睫毛好长!腿绝了!”
“妈耶他的手指好欲!好想魂穿小猫咪儿!”
“应该是明星吧?!”
“是情侣么?好配!”
“西装大衣!甜美萝莉!猛戳/性/癖啊啊啊……”
经过的地方,窃窃私语声不断。
鹤砚礼全程没让桑酒碰过布偶猫,交给医生检查,拍片,治疗,他有条不紊,让桑酒不用担心,没事的。
骨折,内脏出血。
布偶猫需要住院治疗。
一个星期后再过来接。
办理好一切,鹤砚礼去贵宾休息室洗手。
他骨感修长的十指刚淋湿,桑酒推门走了进来,一双含水的桃花眸漂亮诱人,红唇勾笑,“爱护小动物的鹤大善人,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