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让你鹤爷晚上睡觉最好睁一只眼,我钮钴禄.桑酒(黑化涩魔版)誓要*他!让他体验哭声破碎瞳孔失焦酸奶变稀变没的渐变套餐!】
桑酒:【有他这样侮辱人的么?蒋助理,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肯替我咬鹤砚礼一口泄愤?】
桑酒:【气成小黄人.jpg】
一连发送几条微信,桑酒心口淤堵的怒火消散了几分。
她和蒋乘联系密切,特别是决心戒断鹤砚礼的这段时间,桑酒之前每晚用来过渡的蝴蝶纹身腹肌照,换成了随便小猫咪的照片、视频,成功洗涤了她的色欲熏心。
蒋乘的摄影技术非常好,每一张随便小猫咪的照片都可以透过镜头感受到软萌活力,超级治愈她跑漫展的疲惫身心。
而且,蒋乘几乎秒回微信,不论时差,不论多晚。
这一点深得桑酒赞扬。
不像某人,要么轮回,要么不回。
与此同时,科技感灰色调的办公室里,鹤砚礼坐靠在真皮沙发,他摘了眼镜,头微微后仰,一双狭长的眼眸浅阖着,呼吸有些沉,唇色泛着不正常的殷红,冷白骨感的大手随意搁在长腿上,指尖微蜷,指缝间的一块红肿伤口极其扎眼。
他睡得不沉,似乎不太舒服。
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几声,鹤砚礼睁开黑眸,血丝浸在幽邃的眼底,冰冷淡漠,丝缕苍白的病色荡然无存。
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紧抿的薄唇勾了下。
他回——
蒋乘:【鹤总应该没有侮辱人的意思,小夫人,你别生气。】
他可以从叶烬手里抢走手链。
但却没有名义资格送给桑酒。
桑酒:【我不生气!我想咬他!】
鹤砚礼喉咙紧了紧,发沉的呼吸灼烫。
他愿意被桑酒咬,咬多久,咬几口,都可以。
这种话题“蒋乘”一般不会回复。
鹤砚礼盯着手机屏幕等。
等“蒋乘”可以互动的话题。
桑酒:【蒋大摄影师,我也给你买了一份小礼物,你下班去找封叔拿,是你每天给我的随便宝贝儿拍美照的酬劳!拒谢哈!】
鹤砚礼盯着宝贝儿这个词汇,眸色幽深。
蒋乘:【好的,小夫人。】
结束聊天后,桑酒放下手机,开始撸猫吸猫,抱着随便小猫咪贴贴香香,最重要的合拍少不了,她选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陪着随便小猫咪玩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封廉上楼,喊桑酒下去吃午饭,她才离开。
吃饭间隙,桑酒收到了来自蒋乘的朋友圈点赞。蒋乘绝对是捧场王,从加微信,点赞条条不落,几乎和左柚稳居蝉联榜一榜二。
封廉给桑酒盛了一碗冰糖燕窝,递过去,关心问,“小夫人,你准备在江北待多久啊?”
“后天就走。”桑酒笑着接过温热的瓷碗,安慰封叔她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他。
封廉眼眶生热,满是不舍,一再叮嘱桑酒注意身体,好好吃饭,闭口不谈冷血无情的鹤砚礼。这么好的小夫人他偏要抛弃,刚刚打电话让他回来吃午饭,有意撮合他跟小夫人破镜重圆,结果,他不圆。
忙忙忙,二婚娶工作算了!
~
晚七点。
怀疑人生的蒋乘懵懵懂懂地跟着鹤砚礼破天荒的下了一回早班。
封廉坐在客厅茶几旁边,正认真研究着铁塔积木的搭建,听到保镖佣人们陆续的恭敬问候,他视线从模型图上移开,望向门口。
一身黑色西装的鹤砚礼走了进来,裹着夜色雾丝,面色冷淡。
凌晨了?
封廉低头看表,眉心蹙成川字,表坏了?
身后的蒋乘对封廉一系列的怀疑懵逼举动表示理解,他讪笑轻咳,“封叔,鹤总还没有吃晚饭,厨房那边……”
“哦呦大忙人少爷怎么有空回来吃晚饭啦?真是稀罕。”
封廉冷哼着阴阳怪气,瞥了鹤砚礼一眼,冲着蒋乘招手,“快过来小蒋,小夫人给你带了礼物!沉甸甸的一大本册子不知道是什么,你快来拆开看看!”
蒋乘:“?”
鹤砚礼眸光扫向茶几上一件一件摆放整齐的小物件,积木碎块,地域性的冰箱贴,藏本册子,还有小猫咪佩戴的各种款式的项圈,保暖的护肚绒衣……展览般炫耀的摆了一大桌。
“小蒋你发什么愣?快快快!”封廉一再催促,继续阴阳,“你看大忙人少爷干嘛?礼物是你的,又不是他的,快来!”
蒋乘见鹤砚礼默允,走上前,接过藏本册子,懵逼又紧张地打开。
!
金币!
一整套价值百万的枫叶纪念金币!
打工人社畜最喜欢的金币!
没有比这个更实在的奖励!
“哦呦小蒋!你发财啦!”封廉很是开心,厚重的老花镜都遮不住他眼里的炫耀,他顺手拿起一个铃铛项圈,冲着鹤砚礼晃了晃,铃音清脆,“看,小猫咪都有礼物,你没有哈哈哈……”
刻意的赤裸的恶意满满的炫耀阴阳。
鹤砚礼面色平静冷淡,收回目光,上了楼。
蒋乘双手捧着金币收藏册,有一种无功受禄的恐慌感,他收下这本金币册子,不会收到鹤爷的辞退条子吧?
果然,被小夫人“坑”是他逃不脱的宿命。
~
鹤砚礼洗完澡后,换了一身舒适休闲的衣服,黑色毛衣搭配同色长裤,他头发没吹,只随便擦了几下,潮湿微乱,碎发遮住眉骨,眼眶里细绒的血丝透着疲态,像是连续通宵熬了许久,极致缺乏睡眠。
他长指按了按刺疼的太阳穴,出卧室,进了猫咪房。
“喵呜~~”
随便小猫咪大概也是资深颜狗,一看到鹤砚礼,秒从柔软的窝里跳出来,一溜烟闪现在鹤砚礼裤脚边,一边蹭儿一边软绵绵的叫着。
鹤砚礼并不抱它。
径直走向单人沙发。
似是某种讯号,鹤砚礼一坐下,随便小猫咪就轻盈娴熟地跳上了他的大腿,抓着黑色毛衣,仰着小脑袋,灰蓝色的圆眼睛盯着鹤砚礼,喵呜一声。
鹤砚礼轻扯唇角,大手抚摸了几下随便小猫咪光亮柔顺的毛发,他抱起猫儿,鼻尖凑近,轻轻在小脑袋上嗅了嗅,眸光冷黯。
“……没有她的味道。”
他声线低哑。
放下猫儿,鹤砚礼长指缓缓摩挲着猫脖子间的项链,颗颗抚过,似是想在冰凉的祖母绿宝石上找寻遗留的温度痕迹。
片刻后,他指腹落在延长链的锁扣,将手链摘了下来。
她忌讳,那便摘掉。
“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