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芊月双眼血红,发疯般将病房砸得一片狼藉,好似万分痛苦却找不到缓解的躁狂。她喘息着开始自残,抓挠着脖子,用头撞墙,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嘶吼。
四名医生护士费了老半天劲儿,才合力按住鹤芊月。
给鹤芊月捆上精神病人躁狂时的束缚带。
先抽了两管血拿去化验。
医生才给挣扎的鹤芊月注射镇定剂。
一旁,扮演慈母在医院陪床守夜的薛蔓蔓,吓得六神无主。
一种不祥的恐惧预感游走全身。
她上前抓住医生的领子,眼泛热泪,愤然质问,“你不是说没有依赖性吗!?她怎么了!?你告诉我她这是怎么了!?”
一旦药剂上瘾,跟毒品无异!
她女儿就彻底毁了!
医生也无法解答,鹤老爷子安排的药剂确实没有依赖性,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胆怯的尴尬安抚,“薛夫人您先冷静,等化验结果出来,我们才能初步判定。鹤小姐也有可能是惊吓过度后的创伤应激。”
半小时后。
血液检测报告单出来——阳性。
鹤芊月血液中残存着瘾性药剂的成分!
薛蔓蔓拿着化验单的手紧攥颤抖,咬着牙流着泪喃喃着不可能。
是鹤老爷子诓她?
还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是鹤秉文林媛夫妇,还是鹤砚礼?
薛蔓蔓思索着残害鹤芊月的最大嫌疑人,鹤秉文那两口子早就是她的手下败将,一双儿女病残全废,吃斋念佛,丧失斗志,应该不会再掺和纷争……要么是鹤老爷子!要么就是鹤砚礼!
如果是鹤砚礼,他突然翻脸……他研制出解药了!?
“薛夫人。”医生胆战心惊地打断薛蔓蔓的分神。
他指了一下捆绑在病床上痛苦抽搐的鹤芊月,问,“要给鹤小姐注射药剂吗?您拿个主意。”
“不注射药剂会怎么样?”
医生:“……精神类的瘾性药剂没有解药,只能以药剂续命。如果不注射的话,鹤小姐她……撑不了几天。”
无解,无路,只有死。
薛蔓蔓手里的化验单攥烂,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痛不欲生的鹤芊月,她心痛愤恨,后悔当初没趁着鹤砚礼幼年弄死他!
“注射。”
她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手指攥得咯吱响。
没有!
鹤砚礼没有研制出解药!
否则,那弑父的疯子第一件事就是杀了她!
~
北郊别墅。
桑酒一觉醒来睡到中午。
面色红润,眼波妩媚,昨夜被鹤砚礼伺候的很舒服。
她睡前穿得那件丝绸吊带小裙子,在鹤砚礼的掌心下褶皱剥掉,又被他吻着哄着换上他的衬衫。这次,是桑酒自己挑选的衬衫颜色。
但没来及观赏一眼,她就跌进鹤砚礼给予的感官掌控中,沉浮由他,潮流由他,黑暗中,只剩下喘息和吞咽。
等桑酒睡饱醒来,她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跟着鹤砚礼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