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礼:“……”
蒋乘该去南非挖矿。
宋兰亭该埋在矿山。
鹤砚礼沉默了一瞬后,选择低眸吃菜。
“宋兰亭胡说八道,他是庸医。”
桑酒为宋兰亭撑腰,怕鹤砚礼日后去找宋兰亭算账,她语调欣赏,“你还健在,没药物中毒挂掉,足以说明宋医生是天才神医。”
光是宋兰亭能想到用维生素片,调换掉鹤砚礼日常吃的胃药止疼片,并且瞒天过海,没让鹤砚礼识破察觉,这一功劳,宋兰亭这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她给包了。还给撑腰,当后台。
闻言,听出桑酒话语中的维护赞赏,鹤砚礼眼底一沉,牙齿咬了下筷子尖,醋意翻涌。
埋在矿山轻了。
该把骨灰扬了。
他放下碗筷,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鹤砚礼抽了两张纸巾擦拭唇角,长臂一伸,将身侧的桑酒搂抱到大腿上,吮耳低喃,“不许再提宋兰亭,这是我的办公室。”
桑酒被鹤砚礼灼烫的气息弄得发痒,她躲开,抬手捂住鹤砚礼乱亲撩人的嘴巴,嗔,“所以,你乱吃药还有理了?”
“没理。”鹤砚礼盯着桑酒严肃娇妩的眼睛,薄唇不安分地亲吻她的掌心,认错态度端正,“我改。”
桑酒矜傲轻哼,“你爱改不改。宋医生现在是我的眼线,专门负责监视盯梢我“床搭子”的身体健康。只有强壮健康的雀儿,才能继续留在我的床上,鹤总懂么?”
鹤砚礼眼神灼热,暗哑的嗓音从桑酒柔白的指缝中流出,扮乖邀宠,“懂,一天一片,多吃下岗。”
~
桑酒给鹤砚礼倒了一杯温开水。
看鹤砚礼表演正确吃药。他似乎很渴,仰头吞下药片后,又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桑酒笑着打趣鹤砚礼是海洋馆里的口渴小鱼,悄悄观察着他服药后的细微反应,万一有实验数据外其他不舒服的症状,她好及时联系二哥。
二哥虽然对鹤砚礼颇有微词,不满意他们“婚前同居”,但是对鹤砚礼的病是百分百上心,完全当成“病弱妹夫”医治。
特意叮嘱桑酒,避免入睡前服药,万一过敏,酿成惨剧,她要守寡。
桑酒:“……”
再一次被二哥睡过就此生绑死的清朝式纯情给震撼!
冬夜十点整。
顶楼秘书部的工作人员全部下班后,鹤砚礼给桑酒穿上毛呢外套,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芊腰,走出办公室。
总裁专用电梯急速下降。
蒋乘很有眼力劲地提前去车里等着,坚决不当电灯泡。太亮,容易被鹤爷熄灭敲碎。
走出大厦,零下的寒风袭来,鹤砚礼握住桑酒的手,揣进他的大衣口袋,低眸问她冷不冷,搂着她步伐加快。
猛然从暖烘烘的室内出来,自然冷,况且桑酒针织长裙下还光着一双美腿,但,比冷更致命的,是一股熟悉的热流从小腹坠下。
桑酒莹白的耳垂冒了红,心尖咯噔一下,确定了大姨妈来访。
在楼上时,她就感觉到不清爽,还以为是鹤砚礼缠闹得……
“……鹤砚礼。”桑酒停下。
大衣口袋里交缠在一起的手指晃了晃,桑酒侧眸,她漂亮的桃花眼,第一次在鹤砚礼面前流露出丝缕羞涩。
鹤砚礼怔了下,心脏狂跳的同时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