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舒姑娘说:“请您把安全带系上。”
乜四仁说:“我们这小地方,没人讲究非要把安全带系上。”
王芳舒:“交通规则需要人人遵守。”
乜四仁认真的系好安全带说:“你会开车吗?”
王芳舒说:“我学的右向驾驶。我不但会开车,还会生孩子,您会吗?”
乜四仁忒了个半死。
就几步路,十多分钟时间便到了。
王珂家依然居住在南关街区那个四合院里,只不过现在的四合院今非昔比,已经进行了重新整治和装修。屋子干干净净,收拾的漂亮而温馨,乜四仁对这个地方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他曾经在这里见过王芳舒,当时还是四五岁的小姑娘,是在王芳舒被解救以后,当时屋子里煤气哄哄,而且低矮潮湿,如今这里院子打了水泥地面,墙壁白灰水泥,显得亮堂而干净。
南关街区是一条步行街区,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即使偶尔路过车辆,都是公家和单位的车辆,私家车辆在这个街区还是第一辆。当车缓缓停在四合院侧门的时候,这条街区显得特别耀眼。
到了家里,王珂显得有些被动,李萍儿主动热情。
王芳舒说:“乜老头给你们接来了!”
李萍儿说:“这孩子没大没小,您乜叔叔可是有学文的人物。你去在东大街上买一些卤肉和凉菜回来,让你爸爸和乜师傅在家吃个饭。”
我们住南关街区,你让我到东大街去买卤肉,准备明天早点呀?”
李萍儿:“这孩子夸张的,就远一点儿,多走走路去。”
女儿王芳舒一出门,李萍儿便神秘的坐在乜四仁旁边。乜四仁有意向外挪了挪,李萍儿又向跟前靠了靠,很神秘的对乜四仁说:“这孩子在外太孤独,没有熟人交流,语言主要是法语和英语极其不便,我英语只会简单回话,还是出去前恶补学来的。小儿子从小过去,一直和附近孩子用英语交流,现在已经融入那里的生活了。芳舒这个孩子走的时候已经14岁了,他英语基础一般,法语一塌糊涂,过去一是交流障碍非常严重,二是排斥学习法语,他对中文倒学的非常老道熟练。在那里只有上中文课时,才使用中文学习,其他课程全部都是英文和法语讲解,孩子根本听不懂,排斥法语学习。没有生活玩伴,没有共同语言,没有共同文化和风俗习惯,餐饮更是难吃将就。”
王珂说:“小乜,我们喝酒。”
李萍儿:“菜没有回来,干喝呀,对胃不好。我们知道老王出来了,就赶紧回来,赶紧回来。”
“小儿子呐?”乜四仁问。
“我们出去受骗了,中介机构说我们移民米国条件不行,那里要求高,我们资产不够,孩子上学理由不充分,必须18岁才能移民,当时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够。然后以王珂移民,儿子随父可以,但王珂英语又不行,就花钱办,王珂也学了一些,但不过关,只能花钱。看办出来是加拿大移民,钱还没有少花。”
“那你和王芳舒又怎么出去的?”乜四仁不解。
“以王芳舒上学为名,我是监护人,陪读人,这样待着,假期回国东游西逛消磨时间,然后又出国上学。”
李萍儿一个坚强女人,如今泪流满面:“钱没有少花,只给小儿子办理了移民,阴差阳错把王珂和儿子办理了移民,我和女儿移民竟然没有通过为拒绝。说以后可以随家属移民,实际王珂在移民时,我们已经办理了解除婚姻协议,不然连王珂手续都办不成,我们怎么随家属,就是骗局。”
“祖国不好吗?干嘛移民,为什么要出那么多钱移民?”乜四仁说。
“这不都我们孩子呢?孩子有留学经历,可以直接上北大、清华。王珂的企业就是外资企业,可以获得许多免税项目。”李萍儿说。
“这是钻政策空隙,投机钻营。”乜四仁说:“王芳舒在高新一中读书,难道考不上北大清华吗?现在高新一中每年免试北大名额都50人,王芳舒出版过小说,一定会免试上文学院,为什么要移民?加拿大就那么好吗?”
“我们的目的是米国,加拿大是上当受骗被中介骗了。关键儿子我们太溺爱了,学习一塌糊涂,就是英语好。”李萍儿后悔了:“我们在那里读书,待半年时间还需回国,重新在国内休整一个阶段才能再次入境,再待半年时间……这样往往返返,让女儿很反感,她说我们明明有家有室,现在却成了无家无室,无家可归的流浪儿一般。正当我们要回国时候,又传来噩耗,王科犯事了。我知道他头一次是人命案子,这次又是人命案子,正在查他侵占国有土地问题,我知道他的问题和乜振兴,你的二哥有关系,王珂又把大量资金与资产转移给了我的账户和名下,我怕我们回来人财两空,还会给孩子的身心造成伤害。便偷偷摸摸在加拿大坚持了三年。在这三年当中,我和孩子受尽了熬煎,芳舒这孩子就抑郁了,抑郁了!我们在加拿大也进行了治疗,医生说这病虽然不是精神病,但和精神有很大关系。一是要思想开朗,多与人交流,而且要保持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二是要在餐饮上进行改善,保持良好人际关系。”
“王芳舒不是好好的吗,开车看不出有疾病样子?”乜四仁说。
“抑郁症是一种特殊疾病,不同于精神病,重症表现是自杀、跳楼、溺亡,失去生活勇气。”李萍儿眼泪汪汪:“我现在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受委屈谁知道。”
“这么可怕,现在怎么办?”乜四仁问。
“现在王珂必须尽快去加拿大那面,小孩子在那里不放心,那里自由的很,孩子都吸毒,十五六岁男男女女就开始在一起,而且还没人管。”李萍儿说。
“我说王芳舒现在怎么办?”
“你知道王珂在这里从小名声就不好,现在又这样问题悬而未决,芳舒是不敢再收刺激了,需要人关照关爱,传输积极向上精神,只能靠你了。”李萍儿说。
“我一个老头有什么积极向上精神,况且王芳舒——”乜四仁还没有说完,王芳舒就到家了。
“我王芳舒怎么了?好呀,我还没有回家,你们就喝上了,来,给我倒上。今天要把师傅和服,喝趴下,喝得口服心服。”王芳舒来了精神。
王芳舒喝酒,李萍儿竟然默许,还笑了:“喝你乜师傅好好喝。”
乜四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姑娘喝酒母亲还支持。突然我就成了师傅。两位徒弟焦头难额还没有结果,怎么又一位徒弟,还是自己母亲封的。
“乜师傅,就认了吧,收小女为徒吧?”王珂说着,与王芳舒一同跪下拜师。
乜四仁感觉拉起王珂和王芳舒:“我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师傅?”
“你不是会写文章吗,就算文学导师。”李萍儿说。
“胡说什么呀,我还文学导师!自己都没有发表过小说散文。”乜四仁苦笑。
“那就人生老师,辅佐孩子人生。”王珂说。
“你们说的与师傅一点不搭噶。”
王芳舒:“今天我宣布,我就是乜四仁文学助手,文学徒弟,而且是封门弟子。”高兴的抱着乜四仁脖子。
李萍儿和王珂感恩流泪。
李萍儿说:“这孩子已经一年没有笑过了,天天醉酒。”
乜四仁说:“既然认了师傅,自然要让师娘了。”
乜四仁刚拨通东舒雅电话,王芳舒就拿过电话说:“师娘,过来喝酒,师傅已经烂醉如泥。”说完挂断电话,敞怀大笑。
王珂说:”东舒雅一定在骂我们,把她先生喝的烂醉如泥。”
“我不这么说,师娘怎么会上门?”王芳舒高兴起来很漂亮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