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一生的事迹来看，应当如此。这是他的性格。”虞泉简要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凤衔珠此刻松了一口气，但她三天后无数次的后悔听信的了虞泉的判断。文人纸上谈兵可真是害死人。

次日，凤衔珠搬进玄嘉禾的卧室时，她好像看到青砚激动的眼中泛着泪光。她心中暗暗吐槽，倒也不至于如此激动。

但看玄嘉禾，也是格外开心，就连精神都好了许多。

入夜，丫鬟端了香炉上来，凤衔珠闻着熟悉，便道：“这味道闻着熟悉，好像你平常衣服上也熏这香？”

“我其实不爱香道。”玄嘉禾掩鼻皱眉看着那香炉：“但是没办法。我晚上睡不好，所以一定要熏这安神香。大婚时候因为仪式要熏其他的香料，所以就停了几天。衔珠不和我同眠，自是不知。”

“不熏，便睡不着吗？”凤衔珠瞧他虽然不喜，但是还是忍着让丫鬟们将香炉放下，又系了香球在帷帐中。

“倒也能睡着，毕竟我经常昏睡。可是就是睡不好，醒来比做了工还累。”玄嘉禾看凤衔珠对这香气感兴趣：“衔珠喜欢吗？若是喜欢，便让他们再拿两个香球挂在帐子里。我平时其实叫他们减了量的。”

凤衔珠闻了闻，冰凌都没有显示危险，可见这香确实没问题，她闻着也十分舒心：“这香叫什么？是谁配给你的。”

“是有一年进宫，我身体不适，在一处宫殿休息 ，难得睡得好，让人问了一下当时宫室熏的香。说是杨贵妃帏中香，我叫人按《香乘》的方子配来的，只是减弱了些香气。”玄嘉禾看凤衔珠闻得投入，便笑道：“没想到，衔珠还是爱香之人。”

凤衔珠爱不爱香，历史上没有记载。但是她贺捷确实爱香，她的嗅觉较常人敏锐，但是星际时代的香几乎都是合成的，天然香非常少，更别说这样用昂贵香料制作的合香。可偏偏她嗅觉敏锐，再逼真的合成香她都能一下闻出来。

到了这里，凤家是武将世家，没什么熏香的爱好。玄嘉禾这香又是晚上熏，她倒也没在意。一直以来虽然也在各种场合闻到过各种熏香，但是如此私密的环境，闻这样专门点来熏的香还是第一次。

而且这个香的香味，玄嘉禾不太喜欢，可她非常喜欢。深吸一口气将香吸入肺腑，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星际战争那么刺激的场景都无动于衷的大脑，突然进入了一种桑拿的舒适感。

玄嘉禾有点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夫人捧着香炉，一脸陶醉地吸那烟气。他看了一会儿，发现凤衔珠好像确实非常沉迷其中，便命丫鬟又点了两个香球挂进帐子中。

“直接吸烟气，久了稍微有些呛。这香本是在帐中浸染最好。衔珠要不要试一试？我叫人加了量，你喜欢的话，自然别有风味。”

凤衔珠倚在床帐里闻着熏香，确实比直接闻烟更舒服。她沉醉在香氛中，而不太喜欢这样浓烈暖香的玄嘉禾有些无奈。早知道香能留下自己夫人，他早就让人点了。

可是这四个香球的香味实在也是熏得他昏昏欲睡，一时间也没多说什么，盖上被子就陷入了睡梦。可是还没睡多久，他便被衣衫不整的凤衔珠摇醒了。

因为凤衔珠睡觉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所以被摇醒的玄嘉禾也没有太奇怪，只是揉着眼睛，睡眼惺忪道：“怎么了，衔珠？”

“我好难受。”凤衔珠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这让玄嘉禾一下子清醒了点，扶着她道：“怎么难受了？我这就叫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