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陛下是不能还是不行?”玄嘉禾轻声细语的问题,问得曹无庸一愣,而后摇摇头:“这便不得而知。”
凤衔珠陷入了思索,按道理来说,这个游戏没必要设定与剧情无关的背景。所以对于老皇帝为何无子嗣的具体情况没有相关设定倒是合理。
但玄嘉禾能问出这句话,便代表两件事。一是这背后确实还有与故事相关的隐情,这是暗线需要玩家去挖掘。二是,此时的玄嘉禾已经脱离了故事主线的掌控,他再次觉醒了,或者说半觉醒。
太多的问题与迷雾环绕着凤衔珠,她急于得到一些有效的提示,而那面能看到女帝的镜子,似乎是唯一的突破口。
无论如何,曹无庸在这次宴会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承诺,玄嘉禾得到了有助于他“造反”大计的有效信息,凤衔珠则拨开了曹贵妃分支迷雾的有效线索。一时间,宾主尽欢。
回到玄氏的宅子中,玄嘉禾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因而先去休息。凤衔珠也找了个理由匆忙回了放置镜子的书房。
她进屋闭门,气尚未喘匀,就注意到了透明的虞泉有点狼狈的虚弱,导致他的虚影都有些模糊了。
凤衔珠二话不说掏出小白道:“阿兄先回到小白身上缓一缓,你这样怕是会失去意识,被卷入时空罅隙就不好了。”
虚影消失,白貂僵硬了一下,很快又走了两步,再次跳到了镜匣前。
因为虞泉是虚影,所以前一天离开前,凤衔珠没有合上镜匣,以便他观看。此时的光因为过了中午已经有些微偏。虞泉得了小白的实体后立刻将镜匣向旁边顶了顶,变换了向光的位置。
凤衔珠走过去,狐疑地向里看了一眼,才知道为何虞泉憋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让她自己看。
因为镜中的罗九乌刚刚起身,甚至尚未穿好衣服,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身体。窗帘虽然是放下的,但看那少年不再阴郁,露出了浅浅的微笑,便知道里面的女帝好不到哪里去。
一向含蓄内向的虞泉,憋了半天,才发出一句:“禽兽。”
此时,禽兽也开口了。似乎是因为中午光照足,所以声音也格外清晰。
“陛下,你说你是这个世界的神。我们囚禁你,便是对神的不敬。”说到这里,他轻轻逸出一个笑:“那么,创造了我们的你,为何却被我们囚禁。神,不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吗?又或者,你失去了自己的神力?”
床帘内一片沉默,像是没有人一样。
“你被舍弃了,陛下。为什么不能面对这个事实,在神界,没有人注意到你已经消失了这么久了。在神的世界,无人爱你,敬你。你就像是曾经的那个我。为何不留下?我们需要您,只要您留下,在这里……”
他还没有说完,外面似乎有什么隐隐的通报声,这通报让他不再继续劝说,而是对着床帘道:“我走了,陛下。”
依旧是沉默。
很快玄嘉禾出现了。他还是那么柔弱的样子,只是看罗九乌见到他都收了笑容,谨慎地抱拳行礼后匆匆离去,便知道玄嘉禾可没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