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寒第二天一早就安排人送谢舒画回去。
她被强行送上车,一路哭闹着离开。
傍晚,温言去给谢松寒送饭,却发现他的床铺空空如也。
杨辉也不在帐篷里。
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温言拉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急切地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谢松寒去哪儿了吗?”
护士愣了一下,眼神闪烁:“谢首长啊,好像去了前线。”
“前线?哪个前线?”温言追问。
护士支支吾吾:“就是最危险的那个,听说那边情况不太好。”
温言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谢松寒去了最危险的地方,而她却一无所知。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有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语气慌乱:“塌方了,前线塌方了!好多人被埋住了,快去救人。”
温言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她冲到那人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声音颤抖:“谢松寒呢?他怎么样了?”
那人满头是汗,眼神惊恐:“不知道,好多人,乱糟糟的。我们逃出来的时候,没看到谢首长。”
温言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她不能在这里干等着,她要去找他。
温言跟着救援车辆一路颠簸,朝着前线疾驰而去。
到达现场后,眼前的景象比温言想象中还要惨烈。
到处都是泥土和碎石,哭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
杨辉和谢松寒都不知所踪。
混乱之中,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沉声说道:“我是临时指挥官,现在由我负责指挥救援。”
“谢松寒呢?他在哪儿?”
指挥官的脸色凝重:“谢首长的车正好在塌方位置的中间,我们还不确定他们是否下车,而且那个位置很危险。”
温言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但她不相信谢松寒会出事。
她隐约记得前世谢松寒好像也出过类似的事故,还因此立了一等功,和温婉宁一起上了电视。
难道就是现在?
“我要去救他。”温言语气坚定。
“不行!太危险了。”指挥官厉声阻止。
温言的眼泪夺眶而出,但她眼神却异常坚定:“我是他的妻子,我必须要去。不管结果是什么,我都要第一时间知道。”
指挥官没有办法,带着她来到塌方最中心的位置,指着前方一大片泥泞说道:“谢首长的车就在这附近,我们已经派人搜寻了,但现在情况复杂,进展缓慢。”
温言被泥水糊了一脸,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像个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但她顾不上这些,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废墟。
到处都是忙碌的士兵和哭喊的村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血腥的味道。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松寒一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