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我的裙子早就送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换上。”
她上下打量了谢舒画一眼,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这条裙子最好还是换一条吧,不然到时候挨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谢舒画一听这话,顿时炸毛了:“你什么意思?你是嫉妒我穿得好看吗?我告诉你,这条裙子可是大哥专门为我挑选的,就算给你穿,你也穿不出我的气质!”
她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你就是个土包子,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温言冷笑一声,懒得再跟她废话。
她倒要看看,谢舒画这身打扮,到时候会闹出什么笑话。
她也为今天的活动准备了一条墨绿色的丝质长裙,款式简洁大方,更衬她白皙的皮肤和灵动的眉眼。
只是想着如果谢松寒准备了,穿他准备的裙子,于情于理都更合适些。
宴会厅里。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大多都是部队里的头面人物,或者是地方官员。
温言虽然做了一些功课,但置身其中,还是倍感压力,需要小心谨慎地应对。
谢舒画那一身鹅黄色,在人群中格外扎眼,像只招摇的花蝴蝶,不断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而温言则是端庄得体,低调却不失优雅。
谢松寒到来的时候,一眼就注意到了温言的穿着,眉头微微蹙起,走到她身边低声问道:“我给你准备的裙子呢?怎么没穿?”
温言抬眸,语气平静:“我等了一下午,并没有人送来。”
谢松寒闻言,神色闪过疑惑,正想细问,却被一拥而上的祝贺声打断,只得暂时作罢。
温言跟着谢松寒应酬了一圈,寒暄客套,很快就觉得有些疲惫。
她找了个借口,走到外面的庭院透透气。
刚到门口,就看到一个负责清扫卫生的老人家,吃力地推着一辆堆满垃圾的清洁车,步履蹒跚,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温言快步上前,帮着老人一起推车。
这一幕,恰好被谢舒画瞧见。
她站在不远处,抱着双臂,脸上带着讥讽的笑意。
“瞧瞧,果然是乡下来的,出席这样的场合就是格格不入,也就推垃圾车看着顺眼些。”
正值上坡,车子格外沉重,老人家推得更是吃力。
温言咬紧牙关,手上用力,根本没空理会谢舒画的冷嘲热讽。
好不容易推到坡顶,温言才略微松了口气。
可就是这稍微一松劲,老人家一个趔趄,车子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后倒去。
车上装着剩菜剩饭和各种垃圾的塑料袋,瞬间倾倒而出,劈头盖脸地泼在了谢舒画的身上。
谢舒画尖叫:“我的裙子!”
“你这个老不死的,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我这裙子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你?!”她指着老人,骂了起来。
老大爷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帮你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