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御书房内所有大臣都惊得吸一口气,纷纷看向楚言,脚下跟长了钉子一样,钉在原地不动了。
后宫跟前朝私下往来不稀奇,但是新帝后宫跟公主纠缠在一起,还是头一次听闻。
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悄然观察楚言的表情。
楚言脸阴沉得难看,眼里含刀瞪着婉宁,恨不得直接将她推出去砍了。
见没人搭话,婉宁公主又喊一句:“昭明殿下几次三番对婉宁欲行不轨之事,求陛下将他处死,以正视听,维护皇室威严。”
楚言冷声呵斥:“婉宁,你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凭空捏造,他在承乾殿你在昭阳殿,相距甚远,隔空对你不轨吗!”
“别在这闹了!”
楚言压抑着怒火,摆摆手,白榆示意上前拉人。
“我有证据!”婉宁公主猛地避开,高高举起右手。
掌中攥着一支香囊。
“这支香囊是苏锦辞亲手所赠,诸位大臣和陛下可以亲眼鉴定,也可以传唤苏锦辞到场,当面对质!”
香囊散发出幽幽香气,逐渐在御书房中萦绕开来。
苏锦辞平日有熏香的习惯,且惯用一种香,凡是与他接触过都人,都闻到过那股香气,与此时香囊散发的香气一致。
楚言眼神示意白榆,白榆接过香囊呈上来。
所过之处,香气四散,前前后后站着的人几乎都能闻到一些。
楚言捏着香囊,鼻尖轻动。
这味道确实跟苏锦辞平日用的香味道一样。
“这也能算?”楚言挑眉,随手将香囊扔在御案上。
婉宁公主看着楚言随意地将她辛苦调配的香囊扔到一边,看得眼睛冒火,她想了几天几夜才勉强调的跟苏锦辞同样的香气,居然被人当垃圾。
她暗暗捏紧拳头:“苏锦辞告诉我,他所用香囊皆为亲自调配,用的香料配方也不曾告诉任何人,诸位不信的话,把他叫来一问便知。”
“这股香是独一无二的!这便是证据!”
楚言淡淡道:“太过普通,不足为证,若随随便便来个人便要朕把苏锦辞叫过来对质,是不是下次随便捏个借口他就得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我就知道,没有人会信我,因为陛下你宠爱他,所以一开始便默认我是错的、是无理取闹。”
婉宁公主掏出一把信笺。
“可惜,他坏事做多留了太多破绽,这些都是他写给我的情诗!”
她手腕一扬,信笺在御书房内四散开来,如大片的雪花般纷纷扬扬落下,落在大臣们的肩头脚边,没一个人敢动。
白榆赶紧捡起两张呈递给楚言。
楚言夺过来飞速略看,只两眼便强压住嘴角,差点笑出声来。
“这些情话都是他亲手给你的?”楚言二指捏着信笺扬了扬,“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对卿之思如皓月姣姣……”
她当众将信笺上的字念出声。
婉宁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是、是又怎么了……陛下不是要证据吗,这就是另一份证据。”